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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立马看向了高亚聪,手一用劲儿:“你是故意把我们带到了这里来的吧?”
高亚聪的身体现如今本来就老迈,被我这么一抓,咯吱就是一声响,吸了一口凉气:“不是!不是!我现在跟你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干什么自寻死路?我也不知道,这路怎么变了——但是,但是再通过了金翁宫,肯定就是万华宫了。”
我默默在心里画了一个平面图——这地方的位置,像是半个西瓜,被切成八块,彼此相依,万华宫就在最中心的位置,按理说,既然八个卫戍宫是环绕在八个方向的,从哪一个卫戍宫通过,都是能直接进到了万华宫的。
而我们一进门,啊,除非,是从木花宫那块位置上迷失了方向,没有纵向单刀直入进中心,而是横向到了左右的位置,这才插到了临近的金翁宫里?
这地方的通道交错纵横,而且我也觉出来了,恐怕,因为九州鼎的缘故,哪怕是我们,也没法跟平时一样有那么敏锐的方向感,走错方向也不奇怪。
再说了,高亚聪巴不得我死了,自己独吞水神小环,有没有故意带错了路,把我往死路上引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高亚聪睁着浑浊的眼睛,还是习惯性“楚楚可怜”的看着我:“真的,你相信我,我对你的心,日月可鉴,八成,是天河主用了九州鼎,动了什么手脚。”
那个眼神,现在已经给人一种消化不良的感觉了。
程星河还给给高亚聪一脚:“你他娘就是个列那狐,嘴里没一句实话。”
高亚聪连忙躲在了我身后,眼里一抹怨恨,一闪而过——显然,自从她一出生,似乎在男人面前就是顺风顺水,怎么也没想到,折在了我们这帮“辣手摧花”的手里。
我一寻思,接着问道:“关于九州鼎,你知道多少?”
高亚聪一寻思,连忙说道:“我倒是见过,天河主的万华宫里,有一个很大的天井,每一年天河落地,他就会下到了万华宫里来,跟着他一起从天河下来的,好像就有一个庞然大物,他一直在那个天井里,从不出来,不过,我听见过什么声音,像是焚烧的声音,好像——在炼制什么。”
“还有,你记得,每年某一个时间段,世上总有有一个大灾?比如说,去年的某月,前年的某月……”
她提出的年份,确实都是极大的天灾——有一个,是某地巨大的地震,还有一个,是吞噬数不清人命的洪灾,都是死伤无数。
“好像,那就是因为九州鼎落地的缘故。”
难怪,九州鼎一动,再稳定,肯定难免会有轻微的偏移,单单那些偏移,就酿成这么大的灾祸?
可天河主为了自己,每年下天河的时候,哪怕引来天灾,也要移动九州鼎。
不光自身的力量,九州鼎的碎片,还能给吃香火的极大的力量,难怪,当初要两个护鼎君,来互相制衡。
而现在,天河主一家独大,已经跟九州鼎维稳三界的初衷背道而驰了——他在祸乱三界。
那个右边的——到底是谁?
如果他是唯一一个能制约天河主的人,找到了他,事情就成了。
无论如何,先从这里过去再说。
见了面,有账慢慢算。
我看向了高亚聪:“你再说说,这个金翁宫里的大卫戍,又是什么人?”
高亚聪一听这个名字,微微就打了个寒颤。
若是平时,她的内心肯定遮掩的极好,可现在,她身体这么老迈,什么都藏不住。
她赔了个笑脸,这才说道:“大卫戍嘛,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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