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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狗剩,回家吃饭。”
狗剩连忙应了声,欢欢喜喜就回家了。
江意绵则是看向陈家门口坐着的人。
陈铁柱这几个月恢复得不错,上半身已经能动了,虽然坐久了还是会累,但已经能干不少事了,喂鸡、喂兔、编竹筐,照顾铁蛋,一切能坐着完成的,他都行。
陈家这些日子也都是欢声笑语,没了以前的阴霾,刘小芸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偷偷哭,每日干活都有劲不少。
江意绵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能考虑给陈铁柱进行手术了,原本她还想着至少等到明年,倒没想过竟然恢复得这么快、这么好,大概年前就能做手术。
陈家到时候也能过个好年。
王凤琴见她一直看着陈家的方向,只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笑着道:“怎么,还担心你铁柱叔?
我瞧着他这些日子好了不少,能帮小芸干活了,脸色更是没以前那样苍白了,小芸说都多亏了你,我女儿还真厉害。”
她是真心夸奖,几个月下来也知道意绵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,但她就是很爱女儿,不管以前那个性格的女儿,还是现在这个性格的,她都很喜欢,也很爱。
江意绵一怔,弯了弯唇角,一把抱住王凤琴,撒娇道:“娘亲就会笑我。”
若是以前她压根不会信自己有一天会对着别人撒娇,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,王凤琴对她很好很好,弥补了她这么多年缺失的母爱,她已经把对方视作自己的娘亲了。
不是以前那个对她很好、像娘的人,而是,就是娘亲。
眼前这人是她的娘亲。
王凤琴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脸,心里很是熨帖。
她喜欢女儿撒娇,那会让她觉得女儿是需要她的。
*
很快就到了收割水稻的这一天。
刘老头一早就把秧田里的水放了,再加上连续几日的晴天,秧田里的泥土也不再那么潮湿,去割水稻不用担心踩满腿泥。
江意绵瞧着一大片的梯田上根根金黄的稻穗,只觉得几个月来的努力没白费,心情大好。
其他人也满脸都是激动,忙活了几个月等的就是收割的这一天。
小洼地里的人齐齐出动,就连陈铁柱也来帮忙了,他脸上满是喜悦,没有半分从前的颓废,正和几个小孩一起欢欢喜喜说着话。
几个女人则是忙着割稻,狗剩和江意绵就负责把割好的稻子送去刘老头父子那脱粒。
刘大勇和刘老头把带来的畈桶从沟渠那抬到了田里,桶口三面还细心的围上了半人高的布帘子,这是怕击打下的稻谷飞走浪费。
等到江意绵和狗剩抱过来水稻,两人就一人拿起一簇水稻朝着没有布帘的桶边摔打。
一下大过一下的力道,顺利让谷粒脱落在畈桶里。
然而这道流水线工程还没完,几个小孩则是负责把刘老头父子摔打完的稻杆拿去一旁,细细摘下没有脱落的稻谷。
陈铁柱也在旁边细细摘着,生怕错过一粒稻谷。
一时间田里除却偶尔惊飞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,就是稻谷击打畈桶传出的“砰砰”闷哼声。
从清晨忙碌到傍晚,众人除却累就只觉得无比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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