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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胖子低声说道:“鹿活草这东西至关重要,算是天师府的镇府之宝,哪儿有那么容易弄到手的,不可能跟你们家那凤梨酥似得,随手就能拿来送人,你要找办法,怎么个找法?”
这我明白,钟灵秀想必也觉得难办,所以才没直接告诉我。
我也不想为难钟灵秀,可是再怎么说,她答应了帮我找兔爷,找到了之后,为什么拖着不说?要不是我今天碰巧遇上了胡不管,那兔爷过了七天就被拖死了,我可能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上。
这让我心里挺不舒服的。
我就说:“法子不管多难,我也得想。”
兔爷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,我不管他谁管他——就跟丁嘉悦说的一样,现在唯一能依靠的,就是我了。
小胖子一看我这个一意孤行的样子,知道劝我没用,叹了口气就没往下继续说,反倒是看向了长手,像是盼着长手讲点啥。
可长手一心一意的边吃凤梨酥边开车,弄得档位上都是渣子,像是对这事儿根本没兴趣。
倒是大金花绕上来贴在我身上,神神叨叨的问:“我说,刚才那个胡不管说有人在鬼市悬赏要你的命,你得罪谁了?”
我一个种瓜的能得罪谁,匹夫无罪怀璧其罪,谁让我是海棠姐的开封人呢?我要是死了,那天下就太平了,估计想我死的人,能从启明星大厦排到董集。
但是胡不管之前提过一嘴,说那个悬赏上,除了要我的命,还要我的三五斩邪,加上是匿名发的悬赏,我就有点猜的出来是谁了——有钱,又知道三五斩邪在我这里的,就没那么多了。
大金花的信子又“丝丝”的吐了出来,看着三五斩邪直摇头:“这东西,还真是个双刃剑,祸兮福之所倚,福兮祸之所伏啊!”
说着有点想去摸摸三五斩邪,可又跟怕烫手似得,不敢,半路又缩回来了。
小胖子就笑话她:“大金花,你还挺有文化嘛,要不光听你这名字,还以为你光会打牌呢。”
打牌倒是有个“炸金花”。
大金花白了他一眼,傲然说道:“我们螣蛇,那可是神兽,自古以来就被文人墨客称颂,又是曹操,又是荀子,好歹了解了解对我们的赞美,不就知道了,你没事儿也多看看书,背背《龟虽寿》什么的,那可是九年义务教育的范围,知识点懂不懂。”
她大概不知道曹操那句“螣蛇乘雾”,后面是“终成土灰”。
小胖子就看着我,说:“老铁,不过你现在还是个见习天师,按照规矩,你要养她这种……宠物,得等到玄阶才有资格。”
这倒也是——现在我们这些见习的基本什么权力都没有,不过,谁说得准,我还能在天师府呆多久?
没成想长手咽下了最后一块凤梨酥,插了一句嘴:“快了。”
啥?对了,我还想起来了,保不齐长手也能相气,估计我这一阵子功德积攒的很多,马上就能升阶了。
难怪最近相面越来越清楚——胡不管也算有点本事,照样被我相了一个底掉。
不过升阶的时候,一般会遇上一个劫难,等那个劫难过去了,我才能成为玄阶——我还是第一次升阶,不知道这个劫难好不好熬。
大金花对这些没什么兴趣,靠在我身上扭了扭,说:“这有什么难的,我们这些神兽,跟阿猫阿狗又不一样,想让那些肉眼凡胎的看见就让他们看,不想让他们看我们绝美的容颜,也好说。”
说着,她那软绵绵的人影一缩,就不见了。
我觉得手腕子上一凉,就看见上头多了个“镯子”——金花镯子。
啧,僵尸单炖被长手给摔了,要是它能变成个表是有多好。
这会儿到了天师府,没成想小宋和左一航他们,已经迎出来了。
小宋还是唱黑脸,一马当先的挡在了门口,瞅着我就发了威:“你们两个办完了事情,竟然不回天师府报到,还敢出去瞎撞,才是区区的见习天师,就胆大包天,目无法纪,今儿不罚你们,没法服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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