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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马上,张桂芳的眼神就凝滞了下来,手一耷拉,整个人就倒进了棺材里。
他身上的三盏命灯,几乎跟遇上了大风一样,瞬间就灭了。
我顺手把棺材盖子盖上了,接着,就把麻衣玄素尺,麒麟玄武令,还有七星龙泉交给了程星河,让他先帮我看着点。?。
这几个东西放一起,阴气也挡不住这种煞气,那吹灯老头儿要是不敢来,一切白闹。
哑巴兰有点担心“可是,哥,你什么也不带,那东西……”
那东西应该就是个死人,诛邪手就够用。
程星河接了这一堆东西,就上不碍事的地方给我看着去了。
我的意思是让白藿香也跟着程星河,上安全的地方去,可白藿香假装听不见。
她那个脾气,别人也逼不了她。
哑巴兰生怕我没家伙要吃亏,蹲在了门口帮我埋伏。
祝秃子看我的摆设,就跟看小孩儿过家家似得——在他看来,一切事儿不用问青红皂白,前因后果,找个煞灭了就行了。
要是功德过不去丢饭碗,就用上梁法窃取人家的功德给自己补上,简单粗暴。
于是他找了个舒服地方,打呼噜去了——之前弄小青,不,安宁那事儿的时候,他跟着熬了一宿,无论如何,现在都熬不住了。
这会儿一片安静,我也有点犯困,那个吹灯的老也不来,我靠着墙就睡着了。
半梦半醒的时候,觉出一双手小心翼翼的把我的头按在了她肩膀上。
这个味道很香。
是甜里发苦的药味儿。
而那只手轻轻放在我肩膀上,想尽量让我舒服点。
隐隐约约,听见她轻声满足的说道“要是能一直这样,就好了。”
我把脑袋抬起来了“什么样?”
白藿香吓了一跳,瞬间把我推开,躲出去了老远,脸庞被跳动的烛光一照,红彤彤一片“哈?什么什么样,你说什么梦话?”
“不是我说,是你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,我什么也没说!”白藿香跟受了惊的狸猫一样“你说梦话,还赖我!”
是我听错了?可你这么气急败坏干什么?
算了,好男不跟女斗。
我揉了揉眼睛“好好好,算我听错了还不行。”
白藿香这才觉出自己反应过度,慌慌张张就要正脸色“什么叫算,本来就是——对了,也不是我把你拉过来的,是你自己非得靠过来的,我,我看你那么困,没好意思推开你而已,你可不要乱想。”
我没乱想。
我就摆了摆手“是是是,谢谢你肩膀借我靠。”
白藿香看我完全有着她,倒是不好意思再闹了,嗫嚅了半天,说道“谢什么谢,我倒是——也想谢谢你。”
我?我干什么了?
白藿香低下了头“除了我爹,你是第一个保护我的人—
—跟在你后面,我就什么也不怕。”
我微微愣了一下。
平时她一身是刺,见谁扎谁,但是如今在烛光下,她蹲在墙边,原来是那么娇小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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