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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柯突然觉得自己好傻,一直被蒙在鼓里,她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柒可松,他陷在黑暗里,只看得清他一个轮廓。视线所及,他的鼻尖还是肉色的。
“是我。当然不是他!他也没那个脑子,不然。我也不会杀他了。”
凯瑟约仁回答的倒是痛快,秦柯收回目光,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走,拿上箱子。”
“还带箱子?你就不怕这次和上次一样么。”柒可松犹疑道。
“不!相信我,这次和以往不一样,罗先生是破译的高手,人格在业内有担保,你放心跟我去。”
“可万一呢?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乔治这老东西非留下这么个东西!谁想到这老不死的临死临死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!”
“秦柯姐姐,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么?”
柒可可把脑袋凑过来,凑到秦柯耳边嘀咕。
“不知道。”
秦柯一直盯着不远处立在一本曲谱前的黑皮箱子,“咝——那曲谱?”她拍拍柒可可的肩,“你帮我看看那本曲谱,我看不清,你帮我看看!”
“我我看着眼熟。”
“那——”
“那我们就把箱子留下来,先去见他吧!”凯瑟约仁的声音响亮地插进这‘姐妹’二人的对话中。
“嗯,免得又像上次,箱子也差点被抢走。”
柒可松拍拍地上的箱子看向凯瑟约仁,凯瑟约仁点点头,“那我们就直接走吧!”他顺势去拿一根磨得光滑的拐杖,路有点长,他走了一个踉跄,柒可松扶着他,他和秦柯一样,咳了好几声才停下来,听声音他如今还有些气喘。
“呵,都已经这么老了。”
门被叮叮咣咣地上了锁,秦柯长叹口气,有感而发。
“不是的。”
“嗯?”
“其实,是他的腿早有旧疾了。”陈茜俯过来悄声说,“你也知道,他是基督教徒,反正就不是正常教徒的那一类,他的大腿上以前总挂着倒钩的肉刺,每逢阴雨天就会疼的走不动路,现在年纪也大了,我想就算不逢阴雨,腿疼也已经习惯了吧!”
“可可。”
等了半天,也不见秦柯继续往下说,“你,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,就是想问你件事。”她顿了顿,看着柒可可的眼睛,“关于你我身份的事,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是什么时候,和柒可松单线联系的?呵呵。”
柒可可一愣,背脊也忽地一下僵了,眼睛瞪的又圆又直。
“没关系,照实说吧!”秦柯难得的好脾气,“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,该骗的除了这条命什么都不剩,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?说吧,我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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