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皱眉,面色不虞:“本官何时上任的,是你一个小小护卫所能置喙的吗?林晚玉在哪儿,让她出来,不然本官只能派人搜云成居了。”
春画闻言,脸上的笑越发的浓了些:“大人莫生气,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,我常年在世子殿下身边伺候,朝中官员,没有我不认识的,我瞧着大人面生,多问几句,也是常理吧!近日刑部大换血,尚书侍郎全都换了一遍,贾大人莫不是新上任的侍郎?”
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人,面色不变,沉声回道:“我确是刚上任的,但官职恕我不能告知姑娘,还请姑娘将刑犯林晚玉交出来,不然我只能以包庇罪论处姑娘了。”
眼前这人,防备心还挺重。
不过那都不重要了。
春画眼尾一勾,在他面前转了个圈,施施然的坐在石桌上,翘起二郎腿,指着自已说道:“我就是大人要找的林晚玉,不知我犯了什么罪了?”
裙角蹁跹,如同蝴蝶般,晃花了一些人的眼。
男人冷哼一声:“既然姑娘不肯配合,那本官就只能带人搜了。”
话落,男人抬手,打了个手势,身后一众人立时涌了上来。
身后云成居主院的院门,倏地被关上,高墙之处,细密的脚步声迭起。
男人见状,眉头紧皱,剑指春画:“你敢对朝廷官员动手?”
春画支着下巴,好整以暇的看向他:“都费这么大功夫扮演官员了,好歹也该找个扮的像的,一会儿本官,一会儿我的,称呼都不统一一下的吗?”
男人面色微沉:“本官才上任,一时还未适应罢了。”
春画意味深长的“哦”了一声:“那腰牌呢?”
男人垂眸,扯下自已的腰牌,扔到她面前,沉声道:“货真价实的刑部官员腰牌,姑娘可要看仔细了。”
春画接过腰牌,放在掌心里摩挲了一下,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:“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刑部官员腰牌,只是大人是不是货真价实的贾大人,就不好说了。”
男人冷哼一声:“姑娘,别拖延时间了,今日我若是出不了这个门,明日满京都城就全都会知晓你家殿下做的好事,你觉得圣上会留他一个大不敬之人的性命吗?”
这是打算拿陆怀瑾的前程来压她了。
春画散漫的抬眸,笑着摇了摇头:“那我可要看看,圣上会如何处置某些假扮官员,擅闯一品王府的人了。说了这么半天,我还忘记告诉大人了,朝廷大方,新上任的官员都会重新打一个刻着自已名字的腰牌,大人新上任,如何连自已的腰牌都没有?”
“忘了告诉大人了,我手里这块腰牌,我刚好认得,乃刑部司主簿贾天翼的腰牌,月前,他出门办事,死在了半路上,还是我给他收的尸呢!”
“可惜了,我就这么一个相好的,居然死于非命了。”
她都这么说了,这些人若是还冥顽不灵,那可真就是蠢到家了。
男人见状,握紧了手里剑,冷声道:“给我抓了这个妖女。”
说完,他持剑就要去刺春画。
恍惚中,一道身影闪过,一个侧踢,将男人踹到了一旁。
四周尘土飞扬。
春乔挡在春画面前,冷峻的面容上满是嫌恶:“废话真多!”
春画柳眉微皱,攥着帕子挥了挥四周被扬起来的尘土,冷哼一声:“让你来问,你又不来问。”
春乔哼笑:“我可没你那么多相好的。”
话音落下,她反手挽了个剑花,侧身躲过男人的攻击,找准空档,朝他下盘攻去。
不到半柱香的功夫,这些所谓的刑部官员,全都被绑了起来,扔进了柴房。
春画迈步走到廊下,冲着隐在暗处的林晚玉拱手道:“姑娘,完事了,可以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