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白一把抓起他的乱发,猛地向后提,逼迫他仰起了脸!
“有多讨厌。”江月白踩在他双腿|间,靴尖抵着致命的地方。
景驰沉重地喘着气。
江月白弯下腰,看着他的眼睛,轻声说:“诚实点。”
景驰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。
江月白右手按着他的额头,左手拆了自己右手手腕的绑带。
而后将这条带子一圈圈缓慢地缠上景驰脖颈崩开的血口。
——动作很和缓,但看起来像是在用和缓的方式处理解决掉一条性命。
景驰拼命挣扎着去拉这条带子。
江月白动作停顿一下,用眼神制止了对方反抗的动作。
“我是在为你治伤,这上面有疗愈灵息,”江月白嗓音很平和地说,“想好起来,就老实一些。”
屋门从内打开。
外面候着的几人立即围了上来。
狼王的手下们要进屋,但江月白站在门口,他们莫名有些畏惧,停下了脚步。
“你们的戏搭得不错。”江月白语调是轻的,唇角甚至有淡淡的笑意,“挺精彩。”
三个手下表情各异。
狼王的确没有看上去那样虚弱奄奄一息,更远没到濒死的地步。
他们面对这样一句夸赞而非愤怒斥责,有些面面相觑。
“不过他中的毒倒是真的。伤口我都处理过了,解毒是个麻烦事,”江月白微微垂眼,把左手散开的袖口别了进去,“你们过会儿把他抬我房间去,我要好好查查是什么毒。”
从此处回到江月白所住的院子是一条长而僻静的小道。
四周草木葳蕤。
江月白回途时与来时有些不同,但那都是一些极其细微的细节。
比方说发梢沾了点灰尘、领口的褶皱多了几层、颈侧有几道指印、背在身后的手指指弯处有些红痕
穆离渊对江月白身体各处的细节非常敏感。
每看一眼都像针扎。
他一言不发地跟在江月白身后。
不仅牙疼嗓子也疼,什么话都不想说。
沉默地走了许久,江月白忽然放缓了步子。
穆离渊抬起头,正看到江月白回过身。
“饿不饿。”江月白问。
很随意且简短的一句。
但越简短,就越显得这句问话有种别样的亲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