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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小婉眨了眨眼睛,奇怪道:
“思凝,你不吃醋吗?”
陈思凝一愣,似醉非醉的桃花美眸中,稍显不解:
“我吃什么醋?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呀。”
崔小婉摇了摇头,一副长辈的架势:
“满枝和清夜进了门,就成你姐姐了,你堂堂南越三公主,人好看武艺也最高,嫁到许家当最小的妹妹,一点都不吃醋?”
“……”
陈思凝本来没吃醋,被这么一拱火,还真有点酸酸的感觉。她挠了挠头:
“不对,哪怕满枝她们先进门,我也不是最小的吧?舅娘你不是也没进门,还有玉合姐。”
崔小婉手儿撑着脸颊,有些无奈:
“我是你舅娘,我敢压着母后身上,你敢压在我身上吗?长幼尊卑要不要了?”
“呃……”
陈思凝表情一僵,好像还真是如此,无论小婉什么时候进门,她都得叫姐姐。
念及此处,陈思凝眨了眨眼睛,有点迟疑了。
崔小婉这才满意,语重心长的说道:
“我寻思了下,你娘亲走得早,爹爹也去关中就藩了,这婚嫁之事,得有个人给你做主才行,总不能随便找个小轿子就抬进来了。你叫我一声舅娘,我就得尽长辈的责任,就和母后一样。要不这样吧,等办婚事的时候,把你名字也加上去,我坐在上面当长辈……”
“啊?!”
陈思凝猛地坐直了些,稍显惊慌失措:
“这……舅娘,哪有这样的?我和许不令才亲个嘴,过几天就嫁人,是不是太快了?”
“太快?”
崔小婉算了下:“你们在南越认识,都大半年了,我还以为早就熟了呢。你觉得快的话,那就算了,再等个三五年,等东南西北都打完了,我们一起进门也行。”
三五年?
那岂不是满枝的孩子都满街跑了……
陈思凝眼神一苦,抿了抿嘴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崔小婉看起来单纯,心思却比谁都清楚,早看穿了陈思凝的想法。她凑近几分,认真道:
“思凝,我在北齐的时候,就看出来你馋老许身子了,天天晚上做梦哼哼唧唧……”
“舅娘,你……你别乱说,梦里面谁能控制的住?”
“唉~你不用害羞,我也馋的,母后比我还馋。喜欢的郎君,偷偷馋馋有什么丢人的?不馋才有问题呢。”
崔小婉拉着陈思凝的手,一副过来人的架势:
“你现在即便不嫁,又能拖几天?恐怕撑不到月底,身体好些,就被老许吃干抹净了。到时候一个名分没有,你又没法和我一样看的淡,岂不是见谁都尴尬,你说是不是?”
陈思凝眼神古怪,想否认,但私下里闲谈,还真就被崔小婉说到了心坎里,不太好摇头。
陈思凝不算花痴,但和许不令相遇之后,是真开了眼界,明白男人能有多强、多俊、多暖心。
别的不说,就前几天,两个人被大蛇困住那次。当时许不令抱着她,被大蛇缠的死死的,骨头都快勒断了。许不令为了让她轻松些,拼尽全力撑开她周围的空隙,那份比钢铁还坚韧万分的安全感,足以让任何女子倾心。
两个人看似同生共死,但若不是她贪功冒进被偷袭,以许不令的本事,哪里会被大蛇缠住,差点一起死在荒山野岭。
事后,陈思凝其实很愧疚的,但许不令却没责备她半句,眼睛里只有发自心底的关心。她当时睁开眼睛,发现许不令要亲她,又连忙装晕,还不是因为,在那一刻起,身心就已经放在许不令身上了。
心已经有了归属,和许不令同床共枕,是迟早的事儿,陈思凝甚至暗暗有点走了大运的感觉。
听见崔小婉语重心长的话,陈思凝迟疑了许久,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,柔声道:
“他想要的话,我……我也反抗不了。父王让我过来,便是想聊聊和亲的事儿……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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