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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舍得?”他低沉的声音有几分可怜,她不转头看都能清楚知道江逸恒此时此刻的表情有多无辜,多欠揍。
宋韵澄听而不闻,不再理他。
不知为何,她就是觉得她的内衣裤又好像少了几件。
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渐近,放在肩上的毛巾突然被抽走,大片阴影笼罩着她,江逸恒就站在她身后,帮她擦头发。
她的身体一僵,感觉到他的气息包围住自己。
“把头发吹干。”江逸恒哑着声道。
宋韵澄带着撒娇的语气说:“好麻烦欸。”
“你每次头痛就会爱使唤我。快点。”这次他带着命令式的口吻。
“你比我妈还要唠叨。”她忍不住笑着说。
宋韵澄走到书桌,旁边已经放了她的书包,而放在桌面上的是她的画作、水笔和颜料。
她拉开每一个抽屉,除了被塞满大大小小的画纸,就是一堆被揉搓成一团的纸张,仍然找不到吹气机。
就在她懊恼的时候,陡然被人握住了手腕,力道有些大,以致她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
江逸恒已经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。
这小子看来比她还要熟悉她的房间。
暖风吹起她的发丝,他的长指插进发间,微热的指尖时而抚过她的肩颈,带着酥麻的痒意,若有似无地撩拨着她。
宋韵澄缩了缩肩,抱着双膝坐着,从镜子里看他。
柔和的灯光落在他的俊脸,少了平时的寡冷与难以亲近的气质,垂着长长的眼睫,嘴唇轻轻的抿着。
“那天我不是一时冲动。”
虽然耳边的嗡嗡声将江逸恒的声量盖过,但宋韵澄并没有因此而听不清他说的话,应该说她都听得很清楚。
那天??他们滚床单的那天。
听到他这么说,她立刻抬起头,挑眉向他传递“什么意思”的眼神,想他继续说下去。
他一脸平静,“我早就想这样做了。”
宋韵澄拉住他的手,将吹风机关掉。“你不是也喝醉了吗?”
江逸恒轻皱眉头,“谁说我喝醉了?”
回想起那一晚,眸里阴霾翻滚,他开始口干舌燥。
她都不知道他一直以来到底忍到什么程度。
江逸恒那天没喝多少,况且他酒量比她好多了,再怎么喝也不至于会醉得不省人事。
因为宋韵澄在前阵子参加的绘画比赛入围了,趁着她妈不在还高兴得开了几瓶红酒。江逸恒依约到她家的时候,她已经醉得不轻。
宋韵澄趴在餐桌上,发丝微乱,脸蛋染上淡淡的红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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