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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瑾说:“洗手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洗了手再吃。”
语气不是对着姜九笙时的温柔宠溺,也不是对外人那样疏离客套,不亲不疏,听着像命令式,但细听,是有几分柔软的。
“哦。”
时天北把葡萄放下,自己去洗手。
两岁多的孩子,姜九笙教的是是非黑白,时瑾教的是克制懂礼,还有两分天真烂漫,是徐老爷子教的。
“我给天北请了礼仪老师,下个月就开始上课。”时瑾说。
不是商量,是通知。
徐老爷子不同意了:“他才多大,哪用这么早就请老师。”天北三岁都不满,同龄的孩子还在吃糖玩泥巴呢,小天北已经懂得糖对牙齿不好,泥巴有细菌。
时瑾语气淡淡:“只是教礼仪,一周两节课。”
徐老爷子哼了一声,他曾外孙的天真无邪他要保护!坚决的口吻:“别人还在用尿不湿呢,你就开始教礼仪,你这不是揠苗助长吗?”
这时,天北洗完手回来,王女士用湿巾给他擦干净水,他一本正经地道谢:“谢谢大外婆。”
王女士看着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,就欢喜得不行:“不用客气。”
时天北坐回小凳子上,坐得很直,跟爸爸一样,姿势端正,先给曾外公剥了一颗葡萄,放在小碟子里,给爸爸也剥了一颗,然后自己抽了一张纸,擦了擦手:“爸爸。”
“嗯。”
他小声地说:“马桶太高,我爬不上去。”
哦,原来是要上厕所。
王女士摸摸天北那张跟他爸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脸蛋:“曾外公跟爸爸在谈事情,大外婆带你去。”
时天北摇头,说不可以。
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
他奶声奶气地说:“男女有别。”
王女士:“……”
徐老爷子:“……”好吧,这孩子可以请老师了,学什么都快,也什么都懂。
时瑾起身,时天北跟上。
然后洗手间里,稚嫩的声音说:“爸爸,你抱我到凳子上就可以了。”
时瑾把他放在了凳子上,然后转过去。
一会儿后,稚嫩的童音跟冲水的声音一起响了:“爸爸,我好了。”他自己可以把裤子穿好,就是拉不正。
时瑾抱他下来,把他的裤子穿正,再带他去洗手。
他声音奶奶的,事必躬亲的正经小模样:“我可以自己洗。”
时瑾便站在旁边,等他。
天北才刚长到水池那么高,踮起脚来可以开水,他挤了一点点洗手液,慢条斯理地搓手,洗了两遍,淋了四遍水,他和爸爸一样,很爱干净。洗干净手了,把池子旁边的水也擦干净了才出来。
然后,他乖乖地坐回去,剥了八颗小葡萄来吃,吃完后,问时瑾:“爸爸,我能喝一瓶黄桃酸奶吗?”
天北很喜欢黄桃酸奶,跟他妈妈一样,可以喝酸奶喝到不吃饭。
时瑾问:“今天喝了几瓶?”
他想了想,伸出三根手指:“三瓶。”乖乖说,“早上喝了两瓶,中午喝了一瓶。”
时瑾言简意赅:“不可以再喝。”
时天北应:“哦。”好想喝,可爸爸规定了一天只能喝三瓶。
------题外话------
抱歉,有点卡文,更晚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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