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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打来的?”霍常寻问。
“嗯?”
“刚刚谁的电话?”是个男的,霍常寻觉得他有点燥了,想一脚踩爆这个快要烂掉的球。
她说:“以前一起学古典乐的师哥。”
Jarrett也是皇家音乐学院的学生,比她高了一届,两人拜在一个老师门下,她因为家里的事休学后,与他断了很久的联系,这次他打电话过来是问她要不要复学,说老师预留了名额,可以帮她申请全额奖学金。
霍常寻的关注点就不一样了。
带了哥字的称呼从她嘴里念出来,除了在他床上,他一律觉得刺耳:“以后叫人家名字。”
她表情懵,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他瞥了一眼晾在阳台的那张瑜伽垫子,突然笑了,笑得勾人又嚣张:“你有一个哥哥就行了,想叫我就让你在垫子上叫个够,别在外面瞎认哥。”
“……”
她脸红得快要滴血了,小声骂了他一句‘不要脸’,绕开,去了厨房。
他从六点多折腾到了九点多,两人都没有吃饭,她下了素面,除了午餐肉什么都没加,不到十分钟就好了。
纪菱染坐在桌子上,小口小口地进食。
霍常寻坐在对面,等了许久,也没有等到她给他盛,他敲了敲桌子:“我的呢?”
她用勺子舀了一点汤喝:“我没有做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霍常寻咬了咬牙,很好,这祖宗敢跟他生气闹脾气了,还敢让他饿肚子了。
他拉了椅子,拿了车钥匙就走了。
十点,陆启东被霍常寻叫出来喝酒。
“咚!”
陆启东一进门,就瞧见霍常寻踢了一脚桌子,桌面上那个烟灰缸滚下来了。
“干嘛呢!”他赶紧把烟灰缸捡起来,仔细瞧了一圈,轻轻放下,“这烟灰缸可镶了钻了?踹坏了你赔啊?”
抽烟的人,可能会有收集打火机的习惯,陆启东呢,对打火机不挑,但他是个烟灰缸控。
霍常寻懒骨头地窝着,直接补了一脚,给他踹碎了。
陆启东:“……”
MMP!
他的高定限量版!
好气哦,他忍着火气收拾他的‘最爱’的遗体:“谁惹你了?这么大火气。”
霍常寻烦躁,没忍住,还是摸到烟点了一根,狠狠抽了一口:“家里那个不听话。”那祖宗老是惹他生气,偏偏还打不得骂不得,重话都说不得。
陆启东笑了,眼里是明晃晃的幸灾乐祸:“哟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居然还有你霍二少搞不定的女人。”
搁以前,都是女人哄着他,跟伺候祖宗一样。
霍常寻冷了他一眼,在家憋了火,很冲很暴躁:“你懂什么。”
“是是是,我不懂。”做兄弟的,这时候当然要可劲儿嘲笑了,“当初啊,也不知道是谁,说女人不能惯,买两个包哄哄就得了,再不听话,就晾着。”陆启东笑得欠揍,“哪能让女人爬到我们头上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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