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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——我觉察出来,他们怕的,是我身后的什么东西。
“邪……真他娘邪……”
“那是什么玩意儿——鬼,还是妖怪?”还有人的牙齿甚至都开始磕巴在一起:“反正,那不是人……”
这个时候,身后“唰”的一声,像是和风细雨,润物细无声的声音,怎么也跟“恐惧”联系不起来。
可那些人惊惧的盯着身后,不知道又见到了什么,忽然全体惨叫了起来,头也不回的往后跑,就连刀枪也没顾得上拿,丢盔弃甲。
这些人的脖颈上挂着飞红巾,意思是死士——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惯了,刀枪下来不眨眼。
什么东西,能让他们畏惧成了这样?
回过头,看见了一个男人。
一身红衣,面带微笑,手和脸都极为白皙,跟身边那些蛮荒死士,像是两个世界里来的——这个荒山野岭,他身上一丝尘土和落叶都没有。
他穿着打扮不正常,表情不正常,出现在这里的时机,更不正常,可说不上为什么——一见如故。
但是视线下移,看见了满地挂着飞红巾的残衣。
血迹斑驳——但是,我眯起眼睛,人没了。
地上,连碎骨头都没有,但是枫叶红的妖艳——简直像是,化成了血雾,被风吹走了。
这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,难怪刚才那些人,吓成了那样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妖怪,鬼魂?”
他忽然笑了起来,那个笑容,好看的让日月失色:“你不害怕?”
“你救我,我怕你什么?”我盯着他:“我得谢你。”
“不是妖怪也不是鬼魂,是其他的身份。”
我忽然想起来了一句诗:“弹琴石壁上,翻翻一仙人,手持白鸾尾,夜扫南山云。”
那就只有这一种选择了。
可是——神仙,会这样大开杀戒吗?
不知道,不过,这是为了我,哪怕他恶贯满盈,逆天而行,可他对我好,那我就得认他好。
“如蒙不弃,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。”我说道:“我叫……”
“我知道,”他却打断了我:“你要跟我交——朋友?”
他眼里,莫名有不信。
做朋友,很突兀?
“你要是不愿意,我不勉强。”
“我叫谢长生。”他盯着我,笑了:“你很有意思。”
可他看我的眼神,分明不像是第一次见面。
这个,就叫缘分?
“你也是。”
“不过,要交朋友可以,得先谈妥一个条件,”他眯起眼睛:“谁也不能背叛谁——否则,天打五雷轰,遗骸入虚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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