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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稚一顿,回头,面带赧色要把练习册抽回来,“你别抄了。”
“哎,别呀。”温岑摁住练习册不让她拿走,瞥她一眼,“抄都抄了……行行行,我不说好了吧。”
冬稚抿抿唇,到底没真的用力,松开手,转过身去不再理他。
上课前温岑把练习册还给冬稚,冬稚接了就往抽屉里塞。
背后又有东西戳她。她回头,还是温岑。
“干嘛?”
“刚刚忘了说。”他又笑,“谢谢啊。”
冬稚嗯了声,似应非应。
不一会儿,苗菁被朋友叫出去说话。冬稚看看时间,还有两三分钟就要上课,找出一会儿要做的作业,刚在桌上堆成小山,背后又被笔戳了一下。
有点不高兴,冬稚回头看他,语气稍稍硬了一些,“干什么?”
温岑趴在桌上,问她:“你觉不觉得我的名字含糊一点念,特别暧昧?”
“不觉得。”
“是吗?温岑,温存……不觉得吗?”
这个人有点莫名其妙,但看着还好,不讨人厌,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。
冬稚默了一下,说:“还好吧。”
温岑点点头,短暂地聊完这个奇怪的话题,没再缠着她继续说什么。冬稚专心做自己的作业,他单手托腮,翻开草稿纸涂涂画画。
苗菁回来,上课铃响,加上冬稚闷葫芦一样的同桌,四个人各自安静。
……
晚上放学,冬稚和苗菁一道出校门。她们东西收拾得慢,学校里人已经走了一半。
校外有一排小卖部,经过第三家店,苗菁买矿泉水,冬稚等她。
里面几个把校服脱下来,穿着私服的女生在聊天。
“我跟你们说!你们没看到,刚刚赵梨洁坐陈就的自行车回去了……”
“真的假的?陈就自行车不是不载人吗?他真的带了赵梨洁?”
“对啊,赵梨洁脚扭伤了嘛,刚刚才走。”
“……”
苗菁把零钱付给老板,一转头,见冬稚盯着地板发呆,小声叫她:“冬稚?”
没有反应。
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,冬稚蓦地抬头,“嗯?”
“怎么了,想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冬稚挤出一丝笑,敛好表情,又是一贯平淡模样,“走吧。”
她们一块走到路口,道别分开。
冬稚的车修好,下午照常骑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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