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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纷纷起身跪迎,唯有林止风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,稳如山岳。
衣着华贵的皇后端着架子走来,看到她未行礼,眼神都未变化过。“都起来吧,不必多礼。”她目不斜视走上正位,坐在刚刚姚太医坐的位置上。
鲜昭一路都摆着冷脸,主要是针对林止风和荣诗诗。一个像土匪一样抢了他两万两,一个在背后玩阴招背叛他,都是他恨入骨髓的人。
“刚刚听说你们这里有争执,姚太医,你给本宫说说是怎么回事。”皇后生得端庄大气,言行举止都有正宫风范,哪怕早知事情经过,依然沉稳得不露声色。
姚太医只好硬着头皮把刚刚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,当着各宫宫人的面,他不敢撒谎,也不敢隐瞒,说得十分详尽。
“哦?秀姑姑竟中了金线虫?”皇后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,而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看向姚太医道,“你认为这诊断是否有误?”
姚太医紧张地咽了口唾沫,努力说服自己,世间没有人能把金线虫逼出体外,所以谁都找不出证据。
“臣认为顾神医的判断有误,秀姑姑是得了毒血症,这一点从她手臂上的脓疮就能看出。”
皇后沉吟片刻,未置可否,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,转眼看向林止风。
“顾小神医,你又有何看法?”
林止风等的就是她询问,一点儿不带犹豫,回答得大胆且冒犯。
“我看是有人拿养坏的金线虫给她下蛊,用来诬陷我被人收买,进宫来给你泼脏水。想来想去,多半是姚太医干的吧。”
林止风轻飘飘的语气令人心肝都在发颤,没有人敢在宫中这般说话,特别是当着皇后和皇子,众人心中不由得想到那句“初生牛犊不怕虎”。
皇后仍是没有任何变化,端着雍容华贵的架子,接着问道:“那你可拿得出证据?”
“逼出金线虫就能找到下蛊源。”林止风回头冲着姚太医再次微笑,笑得他浑身不适。“姚太医不知道吧,东海蛊术都能溯源,蛊的主人是谁,蛊就会往谁身边爬。”
姚太医浑身僵硬,口中咕哝着“荒唐”等词,试图当众狡辩,其实脑子里一片迷糊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。
“豢养蛊虫需得主人血液,否则虫子不会听令。恰好我略懂一二,诸位请看清楚了,不要到时候又说我胡乱攀咬。”
林止风朝春见招了招手,让她取出金针,在火上一一烧过一遍,再让白蔻将早就瘫软的秀姑姑制住。
“我说了,你想死可以,但绝不会死在我手中。”林止风双手持针,在她头部和前胸背后扎入九十九根长针。
待一套针全部扎进穴位,秀姑姑脸上开始冒汗,口中溢出一丝黑血,在众目睽睽之下,第一只发丝粗细的金色虫子从她耳部钻了出来。
“真是金线虫!”
“难道真如她所说,是姚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快别说了!”
宫人们很快噤声,看着一条接一条金线虫,从秀姑姑口中、鼻腔、手指和额心钻出,再也不敢怀疑林止风的判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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