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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哥当年娶四公主时,碍于公主的身份,即便花天酒地,也只是在外头,从来不会带回府来纳作妾,也是后来,公主病逝,二哥又娶了晴蕙,才敢大张旗鼓的纳妾。
蓝灵儿是多罗格格,身份尊贵,也不似普通女子那般温善好说话,她绝不可能容忍你纳妾!
除非你可以保证,那个女子永远不会纠缠你,而你偷吃又能将嘴抹干净,一辈子不被多罗发现,否则,一旦让她知晓,后果堪忧!你的家,大约都得散!“
“不!”福长安闻言惊了心,赶忙表明立场,“我不想跟蓝灵儿分开,我从来都没有抛弃她的打算。”
看来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摇了摇头,福康安再次提醒道:“等她发现,那就不是你抛不抛弃她的问题了,而是她要抛弃你。”
“唉!”本以为藏掖着无人知晓,岂料他三哥一眼看穿,句句在理,令他生愧又困惑,福长安不由苦叹,“我该如何是好?”
说了这么多,他竟还在犹豫?“才刚我说的你还没明白么?”
“明白,了断或者冒险……我也不知该如何抉择。”怕割舍不下这份心动,又怕辜负多罗的深情久伴。
两难全的犹豫很痛苦,奈何福康安能做的,只是指路,并不能替他抉择,“我不会逼你做什么,只是给你摆明状况,剩下的,你自己决定。”
默了良久,福长安叹道:“容我想想罢!”
“嗯,不论如何,莫后悔就成。”只希望他能快刀斩乱麻,不要犹豫太久。
兄弟二人又碰了一杯,酒入磊落之心,是豪爽,入愁肠,则是苦闷。
午时才喝罢,晚上,心乱如麻的福长安又去找了永琰。
除却有大宴时,众人同聚,两个似乎很久没再单独喝过酒,上回他的质疑,永琰一直耿耿于怀,只是福长安并不知晓。
看他的模样,似乎有困惑。相交多年,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理,遂问他因由。
福长安便将自个儿的矛盾说了出来,除了担忧他和明珠太过亲密以外,其他的事,福长安从未瞒过他。
他说的女子,永琰好似见过,应是一个王爷宴请时,他们一同去了酒楼,王爷安排了几个女子过来相陪,当中的一个。
福长安点头称是,“正是她。”随后又将他三哥的话说与永琰听,福康安的看法倒令永琰很意外,
“他竟会这么想?”
这又什么好奇怪的?“三哥对我三嫂一直很专情,大家都晓得好罢?”
永琰却是不信,“他就从未偷吃过?”
“没有,”福长安坚定摇头,“至少我从未发现过!”
“也许是他藏的好。”
福长安最不喜欢的,便是永琰针对他三哥,“你能不能,别把我三哥想得那么坏,他对我三嫂的好,我敢说,这世上没有第二个男人能做到!”
谁说只有福康安可以?他也可以做到!“话不能说的太绝对,倘若我能娶她……我也会一辈子对她好。”
说得太过轻巧,永琰似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,“你莫忘了你的身份,将来你可是要做皇帝的!”
如此也不影响,“那我定会立她为后!”
以福长安对明珠的了解,他相信她不是崇尚地位的女人,
“她不会在乎这些,关键是你能做到后宫无妃么?”
哪个皇帝可以无妃?碍于各方压力,都必须充实后宫,福长安这么一问,堵得他哑口无言,“我也许做不到,但她必定是最重要。”
“女人皆爱生是非,你越宠她,旁人就会想方设法陷害她,她就越危险!”福长安是认定了三哥与三嫂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,
“总而言之,我三哥能给她的专情与安全感,是你永远也给不了的!”
永琰不甘心,还想再辩,却被福长安皱眉打断,
“再说她已然嫁到我富察家,你的假设不成立,再论也是妄想。现在最头疼的是我的处境,咱们能不能先讨论我该如何抉择?”
“当然是我那多罗侄女儿最重要!”虽然她从来不肯唤他一声叔,“你得保住你的家!野花,还是趁早掐了罢!”
“我真的,说不出口。”毕竟也曾甜蜜过几个月,突然抛弃,太过残忍。
永琰不似他这般优柔寡断,他若决定之事,绝不会犹豫,“你若觉难以启齿,我可代为转达。”
“这……”虽然不必他亲自出面,但似乎很不大丈夫,
“也不太好,敢作便敢当,要了断也该我亲自去说,她才能死心。”
“呵!”苦笑一声,永琰掂杯至唇,却未饮,幽声慨叹,“男人啊!总是这样,既风流,又专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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