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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求虚无的来生,只希望你今生对我好就足够。”
咬了咬牙,福康安欲罢不能又不得不拒绝,“你能不能,别这么抱着我。”
他竟然拒绝她的亲近?明珠抬眸,不敢相信,瞪着他委屈道:“怎么?你嫌我烦?”
“岂敢!只是你得为我考虑一下啊!”福康安觉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一个,
“我是个正常男人啊!你这样贴在我身上,我已经快控制不住想把你按倒!只是……只是你父亲的事……唉!我现在碰你说不过去啊!所以你还是离我远点罢!”
“谁贴你了!”斥他一眼,明珠即刻收回了手,
“不理你了!我要睡了!”说着明珠翻了身,“明儿个还得早起回娘家,就不带伊贝尔了!”
待次日明珠去时,阿颜觉罗家的长子海宁对她道:“阿玛临终前的意思是,想将你母亲的棺木迁过来,与他合葬。”
“以什么身份?嫡夫人还是继夫人?又或者是妾室?”
“这个……”海宁也无法做主,倘若她母亲成了嫡夫人,那么他们的额娘又算什么?便道:“阿玛没交代。”
“那就不要迁,”明珠相信,母亲也不会稀罕这逝后多年才得的合葬,“母亲已入土为安,我不想打扰她!”
她既不同意,海宁也可得清闲,不必再大费周章。
丧葬结束后,明珠离开阿颜觉罗府,心想:所有的牵扯已断,这辈子怕是不会再来此地。
十一月,博和托调职回京,新婚即别,时隔一年,云霄满心欢喜期待与丈夫相见,明珠自是体贴,特许她回婆家,等候博和托归来。
一大清早,云霄买了许多菜回去,与婆婆丫鬟们一同张罗了一上午,等他回府,为他接风。
熟料晌午时,明珠才用罢午宴,正待午睡,竟见云霄又回了富察府,哭成了泪人!
明珠见状心疼不已,忙问她发生何事,“这是怎么了,好端端的哭什么?博和托回来了么?是与婆婆争执了?还是你们吵架了?”
云霄一味摇头,泣不成声,明珠递上锦帕,拉她坐下,待她情绪稍稍平覆,才又问她。
但听云霄啜泣道:“不仅他回来了,还带回来一个女人!而且那女的已有了三四个月的身孕!”
“啊?”原来如此,怪不得云霄会如此伤心。
说着云霄又悲泣道:“我真没料到他是这样的人!”
明珠也觉不可思议,“你们才成婚,他不该变心如此之快啊!”
擦了擦泪,云霄抽泣道:
“七月那时,少爷因为小少爷的事回京,曾与我说过,博和托手臂受了伤,在盛京修养,今日他告诉我,他受伤之际,他一个下属的妹妹经常照顾他,一来二去,两个便熟了。
他看得出那个女子对他有意,明知他已成亲也不介意,依旧待他很好,我又不在他身边,久而久之,他们便……“
一想到博和托背着她与旁的女人做了苟且之事,云霄只觉恶心,“这样的事,他在信中从未对我提及,而今突然把人带回来,让我原谅他!说她已有了身孕,想纳她为妾!”
“唉!”男人呐!明珠听罢只觉心酸,“你不同意?便跑了出来?”
“我没说不同意,”云霄恨道:“我说不要问我,你想如何都随意!夫人,反正我是不想再回去了!他既然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,那就让他们如愿过罢!”
“可你才是他的妻子啊!”
“他跟别的女人上床时是否还记得我是他的妻子?”说来还是二人情投意合才喜结连理,如今竟是这般,实在难堪,
“他不在我身边我没有背叛他,为何他就耐不住寂寞?”
“我知道你的委屈,”同为女人,明珠深感难过,“也罢,你就在这儿好好待着,这里永远是你的家。走着说着罢!”
果不其然,晚上,博和托过来请云霄回去,云霄不肯回,“那是你们的家,不是我的!”
“云霄,我知道我对不起你,都怪我一时没把控住,才做了糊涂事,”博和托后悔不迭,却无可挽回,“然而事已至此,我也不知该如何,总不能让她把孩子打了,无奈之下,只好带她回来。
但我心里爱的,始终只有你一个,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啊!“
“呵!”云霄自嘲道:“人家是武将之妹,我不过是丫鬟,根本不配做你这个四品大官儿的夫人!还是她更配你!我祝福你们!”
“云霄,”听她妄自菲薄,博和托更觉愧疚,“你何故说这些话来气我,我若嫌弃你的身份,当初又为何要娶你?”
为何?冷笑一声,云霄斥道:“你瞎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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