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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鼎致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:“我是你老子,不是你手下。”
这时,萧轶大喊:“致爷!救救我,致爷!”
船上这三人,只有苏鼎致可能留他一条生路,另外两个,只要从周徐纺那里腾出手来,他就必死无疑。
苏鼎致两鬓斑白,眼神锋利:“说一个我必须救你的理由。”
“卡内维斯的实验室已经被炸了,除了我,所有实验人员无一生还,数据和资料也都被毁了。”萧轶指了指自个儿的脑袋,“致爷,您十几年的心血都在我脑子里。除了我,短时间内您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复制周徐纺基因异能的人。”
他炸了实验室有两个目的,杀掉江织是其一,自保是其二。
苏鼎致沉吟未决。
江织在这时开了口:“我这儿也有一个他必须死的理由。”他问苏鼎致,“要不要听听?”
“说说看。”
江织背靠着游轮的护栏,眼里盖着一层月光,森冷的戾气从朦胧的月白色里直射出来。他说:“你差点断子绝孙了。”目光凛凛,看着萧轶,“他搞的鬼。”
萧轶顿时后背发凉。
苏鼎致回头:“你被他算计了?”
苏卿侯阴着脸不作声,江织这小变态,又在这玩弄人心呢。
“没用的东西!”
苏鼎致捡起甲板上的铁棍砸过去,苏卿侯侧身一闪,躲开了。
“致爷,”萧轶抱着痛麻木了的右手,衬衫上血迹斑斑,他咬着牙解释,“小治爷他一直跟你作对,我——”
苏鼎致打断:“那也是我儿子,轮得到你来管教?”
萧轶瞠目结舌。
普尔曼哪个不知道老致爷和小治爷水火不容,父子俩斗了十几年,一碰面就是打打杀杀。
父子情深?可能吗?
中文水平四级的Baron想到了一句话——虎毒不食子。
“老子打了他二十六年,也没舍得真把他打死,你居然想搞死他。”苏鼎致瞥了他的种一眼,的确是恨不得打死他。
但到底是他的种!
他命令:“把萧轶绑起来,丢到海里喂鱼。”
萧轶傻了。
不止他,苏卿侯也破天荒地愣了神。只有江织,淡然自若,半点惊讶都没有。
Baron拿了绳子过去。
萧轶往后退,惊恐万状地大喊:“致爷,我还有作用!”
“我可以替您研究011,只要给我时间,我一定能把她制成药,一定能让您称霸医疗界。”
“致爷饶命,致爷饶命!”
苏鼎致眼神毫无波澜:“丢下去。”
Baron领命。
“致爷,致——”
砰的一声,溅起水花三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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