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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拘泥,都是中原人,难得在这偏远之地,还有中原之风齐集,你说呢?”隐夜笑道。
“老祖妙语,恭敬不如从命。”胡伦一番行礼,随即吩咐店内伙计自己打点,便搬了一把椅子,凑到桌边陪着大家伙吃喝起来。
“这才像话么,胡前辈,晚辈敬你一杯!”白虎率先端起酒杯。其余人皆是争风其上,酒过三巡,一干人皆是喝的有点晕乎。也顾不得什么形象,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。隐夜倒是海量,独自打坐调息,散着酒气。
一帮年轻人在偏风楼中醒来,外面已经是入夜的天色了。想来酒足饭饱,是一种无法代替的安逸。相命酒量差,喝的也不多,浑噩中醒来,眼中一片朦胧之景。
相尘,白虎和寻仙,那胡伦老头。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,隐夜不见踪影,他的位子上,居然坐着一个古稀年岁的老者,装束倒是和老祖一模一样。
“醒醒,都醒醒!”相命推了推相尘,又拍了几下白虎和寻仙。三人皆是醉意颇浓,爬起来都显得极不情愿。
“是不是那大祭司传话要动手了?”白虎迷迷糊糊的问道。
“不是,老祖不见了!”相命此时已经清醒了不少,仔细打量着那个坐在隐夜位置的老者,除了褶皱的外相,其它的都与隐夜没什么出入。
“那不是在那么,你小子是醉糊涂了!”相尘抬头瞄了一眼隐夜的位置,接着睡下。
相命见这群人喊不动,只得自己凑了过去,在老者肩膀轻轻拍了几下。
“哦,命儿醒了啊!”这口气只有隐夜才喊的出。
“老祖,你……”相命无法接着往下说。
“我怎么了?这不是好好的么?”隐夜缓缓睁开眼,动作言语都明显的迟钝了许多。
“您没感觉什么不对劲么?”相命实在不愿意发问。
隐夜对于自己全身的感觉,突然间发现了异样。干枯的皮肤,加上皱纹,斑白的发髻和眉毛,连眼轮都凹了几圈。他一个劲的打量着自己,在睁开眼之前,他还是入定调息的状态。想不到,现在会是这副模样。
“想我千年不老,二十出头的年岁。想不到一顿饭的功夫,就把缺了的全找齐全了!天道叵测,不会有永远享福之人,也不会有无辜受累之主。生死之事,我倒是一直看的很淡,不过这眼下的情形,怎么就会这样呢?”隐夜说的有些语无伦次,这突变的打击,换做谁,都一时难以接受。
“老祖可有感觉不适之处?”相命极为担忧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会让隐夜客死异乡。
“血气还算顺畅,修为也还在。只是这骨架子,说松散,就松散了。你这不是看到了么,皮都打结了,真不知是福报,还是恶报!”隐夜叹息道。
“老祖?”相尘似乎在二人谈话之间清醒了不少,再次望向隐夜坐的地方,大惊失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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