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旋即,顶着师命不可为,吴普也跪在刘辩脚下,不甘道:“吴普鲁莽,求大王恕罪。”
随着吴普屈膝跪拜,刘辩将药壶放在地上,反将病人半抱在怀里,喂下碗中汤药。
就在这时,甄洛唯恐药壶被碰撒,正要上前提起,反被华佗抓在手中,且,凑上近前轻嗅。
“麻黄、炙甘草……”华佗嘴上喃喃,随之用手擦了一下湿漉漉的壶口,继而放入口中,“黄芪、黄连、杏仁、还有……”
“石膏粉。”刘辩沉声道。
“石膏粉?”华佗不解。
此刻,刘辩刚好给病人喂完药,并示意吴普起身。
吴普已跟随华佗多年,深知这几味药的药性与药理。
“谢大王!”吴普起身,接过仍旧在折腾的病人。
“石膏粉清泄肺胃之热以生津,麻黄宣肺解表而平喘,二者相结合,既能宣肺,又能泄热。
杏仁,苦降肺气,止咳平喘,既助石膏沉降下行,又助麻黄泄肺热。
炙甘草,顾护胃气,防石膏之大寒伤胃,调和麻黄、石膏之寒湿。
黄芪则是清肝胆热,兼清上焦火;黄连泻火解毒,兼清中焦火。”刘辩看向华佗,沉声道。
刘辩说话期间,华佗的瞳孔逐渐放大,嘴巴微张,尽显吃惊之色。
同样吃惊的吴普,忽然皱眉道:“若火气过大,可加黄柏,清肾脏虚火,兼泄下焦火。”
华佗见无知徒儿打岔,立时苛责道:“大王言之有理,岂容胡乱掺言!”
吴普闻言,极为不甘的低下了头。
然而,随着吴普话音落下,刘辩嘴上喃喃:“黄柏?黄柏?”
顿时,刘辩眼前一亮,轻笑着说:“难怪之前发现患者病情好转,却不见体温下降,原来是少了一味黄柏!”
《伤寒杂病论》中的药方说的很对,否则就不会被张仲景推行。
相反,由于病人的症状不同,所用之药的药量自然也不同。
“大王谬赞了,小徒只是误打误撞,见笑了。”起初,华佗因吴普插话,会惹刘辩不快。
可是,紧接着想到“黄柏”的药性,反倒觉得吴普说得对。
刚好,随着刘辩夸奖吴普,华佗也就顺着台阶,挽回方才的失言。
然而,说到底,华佗非常吃惊刘辩的这道方子。
虽然华佗与刘辩救人的方法不同,但是华佗绝对没有想到利用这几味药。
“你这徒弟不错,未来可期啊!”刘辩扭头看向吴普,赞叹道。
可是,刘辩话音稍落,忽然意识到失言,毕竟华佗还没介绍身份,哪里会知道吴普是他徒弟?
于是,刘辩笑道:“本王知道你是华佗,仲景曾说起过,你的针灸之术十分厉害!今日有幸得见,实乃荣幸!”
虽然张仲景和华佗均为建安三神医,但此时的他们互不认识,只是听说过对方的名字。
更何况,华佗真正做到名扬天下,则是因为麻沸散。
“大王认识张机?”华佗吃惊道。
刘辩闻言轻笑,心想:“岂止认识,方才露出的这一手,还是他张仲景的方子呢!”
“本王与他不止认识,还很熟,他如今正在襄阳……”
“不知,大王可否为在下引见?”华佗不顾失礼,急忙打断刘辩的话。
然而,不等刘辩回答,不远处已有多人引发疫病。
郭图见此情景,急忙带领麾下士卒离开,以免被传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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