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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现在已经不服管劝,要造反了!生娘都打,也不怕遭天谴!”
这个女人,就是封廉的新妻子罢?果然是温婉端庄的,又护着云川,怪不得,云川那么喜欢她。香儿如是想着,嫉妒,又欣慰。
雅尔檀拦得太紧,封廉不好再打,只得挥开手,看向云川,冷哼一声,没再理他。转身走向香儿,深感愧疚的他,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擦了擦脸颊,
“让你受委屈了,这个孩子,是我没教育好,很抱歉。”
强忍着泪水,香儿问他,“云川的话,都是从哪儿听来的?为何说我水性杨花?”
封廉不得而知,“我从未与他说过你一句不好,我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得来的判断。”
看着父亲如此护她,云川越发恼火,又扔了鸡蛋过去,雅尔檀拉也拉不住,“云川,别这样,快住手!”
封廉护在香儿身前,替她挡着,而后又回首,怒气汹汹地走向云川,踢歪他的篮子,剩余的鸡蛋都碎了一地,“孽障!如此不孝,要你何用?”
香儿泪如雨下,委屈之至,明珠看着此刻狼狈不堪的她,忍不住走了过去,“香儿……”
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香儿回过头,“夫人?”
阔别多年的这一眼,令人回想起许多曾经的场景,香儿心头,又是一阵酸涩。
“一别十载,还能重逢,实属难得!”明珠走向她,香儿忍不住握住她的手,又即刻收回,“我手太脏……”她的身上,都是两个孩子打来的鸡蛋。
“没关系,”明珠并不介意,“我带你去换洗,净一净身子罢!”
封廉那边还在吵嚷,怕他们再起争执,明珠安抚了香儿,又过去道:“雅尔檀,你先带云川和德麟回去。”
随后瞪了德麟一眼,德麟心道:完了!母亲定然不会放过他!
“是,表嫂。”雅尔檀含泪拉了云川离开。
孩子们先上了马车,封廉也想过去,却被雅尔檀拦住,
“还想继续训他么?你身上都是鸡蛋液,莫脏了表嫂的马车,还是骑马回去罢!”
封廉借口道:“骑马冷!”
“来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,也没见你怕冷!”不温不火地道罢,雅尔檀上了马车,吩咐车夫驾车先行。
封廉忽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,雅尔檀她,生气了么?猛然想起,今天,可是她的生辰啊!他的贺礼尚未送出去,居然出了这等事!
早知如此,他还不如早一些从实招来!唉!实在失算!
回府后,一身腥味的封廉先去换洗,迎风来回骑马,已是手脚冰凉,泡在热水中,总算回暖,奈何还有许多事未处理,他不能安心沐浴,只是冲洗干净,便起身换了衣衫,径直去找云川。
此时的云川,憋得委屈,已把这些日子,父亲与那带面纱的女人的纠葛,统统告诉了雅尔檀。
雅尔檀听罢,除了怨他隐瞒,竟未觉封廉有错,“云川,你父亲说的没错,她的确是你的生母,我并不是。”
这是事实,她无法改变,也不能违背良心去扭曲,生育孩子的确辛苦,有了梅雪的雅尔檀更明白做母亲的伟大,是以,她还是愿意让云川认生母的。
然而云川并不在乎,“我不管,我只认你!你才是我唯一的娘亲!”
“云川……”封廉的行为,伤了她的心,孩子的执着,是雅尔檀唯一的慰藉。抱着孩子,雅尔檀心头一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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