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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琼山不由一愣,一向温婉的云霄竟也会发脾气?且不慌不忙,条理清晰!反驳之辞一针见血,令人深感钦佩!
被云霄堵上死路的博和托强辩道:“可你始终在我心底,你却要把我撇得一干二净么?”
吴琼山提醒道:“你已经不是她的丈夫,没资格再纠缠她,管她的人生!”
“她是我的女人,第一夜给了我!你算什么东西?”
他以为这样的宣示会让他嫌弃云霄么?当真可笑,吴琼山若是在乎这些,也不会向云霄表明心意,“可惜她心已不属于你!”
博和托心痛又愤恨,这人却加油添醋,一个劲儿的提醒他,云霄与他的距离,怒气冲天的博和托失去了理智,上前拽住他衣领便是一拳,打得吴琼山后退一步,唇角流了血,云霄大吃一惊,忙去扶他,“你怎么样?”
不意让云霄担忧,吴琼山苦涩一笑,咽下腥红,只道无碍。
云霄越是关心,他越是愤恨,加之吴琼山抬眸瞪了他一眼,一脸不服输的模样,更是惹毛了博和托,上前又想动手,却被云霄挡在前面,“你够了!再敢动手我不会跟你善罢甘休!”
“哦?”博和托耻笑道:“你待怎的?打我为他报仇么?”
“我不许你再打他!”不愿让吴琼山再被连累,她只好澄清,“他是无辜的,我跟他什么也没有!”
博和托才不信这鬼话!“我看到你对他笑了!上元节那晚就看到了!”
这是什么歪理?“我不对他笑,难道在他面前哭么?你何必在这儿无理取闹!毫无意义!”指着花园口,云霄对他不耐呵斥,“你快走!我不想看见你!”
“你就那么讨厌我?”看着她与那个男人一起指责他,博和托怒极反笑,“我妨碍你们了?”
他那阴晴不定的脸色,云霄实在没心情去看,“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多可憎!”
“跟这种人说不清道理,我们走罢!”说着吴琼山拉了云霄要走,博和托却紧拽她手腕不松开。
云霄恨声挣扎着,“你放手!”
“他也拉着你,你为何不让他放手!”博和托不想承认,却终是忍不住质问,“你喜欢他?是不是?”
没有资格的管束,她不屑服从!“不管你的事,放手!”
怕他弄疼云霄,吴琼山让他放手,两人都来拉扯,争执之下,云霄手腕上的玉镯被博和托扯掉,“咣当”一声,碎落在地!
那一瞬,触目惊心,那是他赠出的心意,饱含深情,云霄才戴上,不到一刻钟,竟被这疯子摔碎!
肆无忌惮地践踏旁人的真心,他还不知愧疚,反而得意嘲笑,这样无耻之人,实难饶恕!
恼火的吴琼山也不顾自个儿是否打得过他,疾步上前,抡起拳头朝他打去!
气急的博和托推开云霄,一把攥住他拳头。吴琼山并不懂武功,人倒十分有力气,死死抵住他胳膊!
“就凭你,也敢跟我动手?我就让你尝尝不自量力的下场!”心一狠,博和托反手一拧,拧得他胳膊肘卡擦一声!
“啊!”吴琼山痛呼出声,云霄吓一跳,赶忙去扶吴琼山,“吴大哥!”却见他垂着手臂,痛的额头直冒汗!
抬眸怒视,云霄恨意丛生,咬牙斥责,“博和托!你居然打折他的手!”
“这只是小小教训!”博和托不以为意,瞟向吴琼山,“我警告你,离云霄远点,再不悔改,我会让你痛不欲生!”
冷哼一声,博和托转身离开。
看着他强忍的模样,云霄愧疚不已,“吴大哥!你忍忍,我带你去找大夫!”
不敢再耽搁,云霄赶忙带他去了德麟书房,让他先坐着,又差小厮去请大夫,还命丫鬟去请少爷和夫人。
“我……没事,”咬牙坚持的吴琼山阻止道:“不必惊动福制台。”
“手折了,还说没事?”云霄都快急哭了,“你是文人呐!笔是你的命!若是不能再提笔写字,我会愧疚死!”
这边厢,福康安闻讯赶来,只听说吴琼山折了手,还以为是德麟调皮,伤了师傅,待听罢云霄讲述,才知真相,深叹了一口气,恨斥那博和托太冲动!
“他简直丧心病狂!”云霄只觉不认识他一般,
这半年来,即便博和托有公务到总督府,也从未去找云霄麻烦,福康安还以为他已经对她彻底死心,不曾想,他今日会闹这么一出,若早知如此,他断不会许他自由出入总督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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