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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子口,一个身着墨绿色的中年男子,眼含热泪又愧疚的看着她。
“南都护。”林清禾说出声,
南都护愣了下,有些失落垂眉,又觉得理应如此。
早些年,南如烟丧母,他在朝堂上举步难坚,遭人算计,护不住她。
故而他将南如烟送来云城,每年都将大部分俸禄也一并送来。
她怨恨自己也是应当的。
“烟烟,我是你父亲。”南都护话在口中转了好几圈,声音颤的快要碎了。
林清禾哦了声,将钱塞进兜里,越过他。
走了几步,她回头:“不走?”
南都护赶紧跟上,望着她的侧颜小声道:“烟烟,你缺钱?“
林清禾睨了他眼:“缺啊,可缺了,你不缺?”
南都护怔然,他不好酒也不爱逛青楼,并不觉着缺钱。
可他的烟烟应该也不缺钱才是。
他的心沉重几分,抬眼盯着西门府的门匾。
“姐夫。”西门正知道南都护来了云城,赶忙出门迎接。
道观里,看到南都护出现在云城那刻的南如烟,眼泪瞬间夺眶而出。
又怕被人发现她迅速低头抹泪。
她的心很乱。
父亲来云城,做什么?
她不敢抬头看。
“南小姐。”道元温和道,“看看我家清禾是怎么揭露你外祖一家嘴脸的,学着点,会闹的孩子才不会受委屈。”
南如烟下意识抬头,对上道元的笑脸,她乖巧嗯了声。
西门府。
家宴。
林清禾被安排在南都护旁侧的位置。
她迟迟不落座。
西门正看了金夫人一眼。
“烟丫……烟烟是看到父亲太欢喜了,还没回神呢,快入座。”金夫人亲亲热热的想去拉林清禾的手。
西门府的小姐们心底都有些不舒服。
平日低着头不言的南表妹落落大方抬起头时,一张脸将她们的风光都压住。
南都护来府中,更让她们意识到。
南如烟可不是什么小可怜,她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女,身份要比她们高。
她们看似垂首,余光都瞥林清禾身上去了。
林清禾避开金夫人靠近。
金夫人有些尴尬,心底恼怒不已,她不敢表现出来,迟疑道:“烟烟?”
“舅妈,平日我都是坐那个位置的,主座旁边,我不敢坐。”林清禾道。
南都护顺着她指向的位置看去,本就无表情的脸彻底沉下来,他将筷子放下。
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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