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啧啧啧。
鬼机怀疑这家伙被人换了个芯子,把削下来的苹果皮扔她身上:“擦擦你的口水。”
展东东抹了一把嘴,伸手去接苹果。
鬼机咬了一口:“我又不是给你削的。”
她死亡凝视。
行吧,赏她一块。鬼机切了一小块给她,穿着件嫩绿色的衬衫,头发理得很短,眉目风流,像极了红尘里打滚的浪荡公子:“你真要金盆洗手啊?”
展东东嚼着苹果:“嗯。”
“钱不香了?车也不香了?”
她又开始不要脸了:“没苏卿侯香。”
鬼机挪着椅子离她远点:“别恶心你哥哥。”
展东东这才发现他右腿不得劲:“你腿怎么了?”
某人面不改色:“上了年纪了,昨天一次玩了几个女人,把哥哥虚的。”
“……”
至于一次几个女人,展东东没问:“给我剥个橘子。”
鬼机一面骂她一面剥橘子。
苏卿侯到门口的时候,展东东正笑眯眯地去抢鬼机手里的橘子,他没进去,扭头就走。
阿King从小窗口里瞟了一眼病房里头:“爷,您不看她了?”
苏卿侯粗暴地把领带扯下来,扔在了垃圾桶里:“老子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来看她?”
老子?
得,生气了。
病房外面全是保镖,展东东不用担心安全问题,晚上十一点,她吃了药,睡得很熟。
有个人影靠近,她浑然不知。
这人影,正是苏卿侯,他抓了一把丢在桌子上的橘子皮,直接扔在了展东东的脑袋上,然后把剩下的橘子和苹果全部扔进了垃圾桶。
目睹了这一切的阿King:“……”
哎,幼稚的男人啊。
其实这半个月,苏卿侯来了四趟医院,都是晚上来的,在展东东睡着之后。是不是来看展东东的,天知地知,阿King也心知肚明。
又过了一周,已经是初秋了,华人街上的枫叶落了一地,风一吹,飒飒作响。
“爷,展东东今天出院。”
苏卿侯在看文件,没抬头:“嗯。”
阿King掂量着问:“您去不去?”
“不去。”
三个小时后——
苏卿侯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病房:“人呢?”
阿King也不确定,猜测:“她走了?”
苏卿侯冷脸:“你没跟她说我会来?”
阿King觉得很冤枉:“不是您说不来吗?”
他路上还问了,小治爷说路过,到了医院门口他又问了,小治爷说上火,过来挂个号,就是不说是来接人的。
这下好了,错过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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