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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,陈长安在紫湖林设家宴。
丁勇终究还是来了。
打电话邀请丁勇的人并不是韩少堂,而是韩思瑶本人。韩思瑶是真的做到了放低姿态,用诚意去邀请丁勇。
她邀请丁勇来赴家宴的目的,不仅仅是为了促成丁勇跟韩少堂联手。
更重要的一个原因,她是想帮陈长安进一步巩固政商关系与社会资源,尽己所能,帮老公排除仕途上的种种障碍。
这顿午宴很丰盛,不缺山珍海味,也不缺田间的绿色蔬菜。
三叔和三婶没有上桌,在厨房里忙活。
宴席上。
就只有陈长安、韩思瑶、丁勇、韩少堂四个人。
韩思瑶端庄又大方。
她以女主人的身份率先提杯,代表陈长安致谢:“丁总,谢谢你赏光,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们这个家宴。”
“客气了。”
丁勇提杯回敬,只是浅饮一小口。
他把目光投向了八风不动的陈长安,笑问:“陈副市长,你真的确定这是家宴,不是宾宴?”
陈长安笑了笑,没说话。
韩思瑶立马把话接了过来:“如果你不把我们当外人,这就是家宴。”言语间谈笑风生,用词精简而又不失诚意。
一下子就把丁勇说得欲驳无词。
丁勇笑赞:“韩夫人不愧是出身于省部高干家庭的千金大小姐,说话滴水不漏,我甘拜下风。”
说着,丁勇又一次提起示敬,表示愿自罚一杯。
陈长安这时终于开口定调:“既然来了,就别这么多别扭。今天这里没有副市长,也没有丁总。只有陈长安和丁勇。”
“我差点忘了,如果不是我妹妹不成器,你现在应该是我妹夫。”丁勇还是想较劲,调侃间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结果令他有点失策。
陈长安这家伙居然笑而不语,淡定得不可理喻,仿佛往事早已随风而去,提与不提,都已经不重要。
韩思瑶也一点醋意都没有。
她甚至笑言:“你太谦虚了,我感觉这事跟优不优秀没什么有关系。就像佛家说的,缘起缘灭,世事本无常态。”
“你信佛?”丁勇饶有兴趣地问。
韩思瑶道:“我不算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,但我师傅余闻念。他对佛法有一定的钻研,跟他相识久了,耳濡目染。”
“余闻念竟然是你师傅,哈哈,难怪你的瑶安基金能发展得这么快。”
说着,丁勇又把目光转向了陈长安。
丁勇笑侃陈长安:“你堂堂一个副厅级干部,对你老婆的事业没起到半点帮扶作用,惭愧不?”
“前任大舅子,你这话问得有点草率。”陈长安淡笑:“大象无形,世人看不见的帮扶,那才是最大的帮扶。”
说到“看不见”的力量,丁勇顿时意识到自己确实草率了,出错了招。
不置可否。
陈长安是吕州市的市委常委、副市长,就凭他这个身份,只要他迈步往那台上一站,什么也不用说,立马就会有人给瑶安基金捐资。
况且陈长安这家伙跟余闻念也有极深的交情。
余闻念那个人独善其身,如果不是看陈长安的面子,他也未必会教韩思瑶怎么去金融领域开疆拓土。
这些都是看不见的帮扶。
丁勇含笑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:“冲你这句前任大舅子,我暂时认可你的贡献,今天我不怼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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