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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星澜已经带她见过你了?”谭女士佯装恼怒,嘴上抱怨,“这孩子,怎么也没跟我说。”
谭女士把她的“爱马仕”提过来,拿出纸巾,擦了擦手。“爱马仕”是陈德宝托朋友在国外给她买的,说要小两万呢。
“既然两个孩子情投意合,年纪也都不小了,陆夫人你看什么时候合适,我们安排个时间,两家吃个饭,把日子定下来。”
姚碧玺优雅一笑:“不急。”
谭女士急啊:“我们香台也快二十五了,在我们镇像她这么大的姑娘,孩子都能下地走了,早点成家也好,再过几年我就老了,带不动外孙了。”
谭女士来之前让陈德宝打听过了,这陆家的女儿嫁了个身体不好的瘸子,看来陆家也不是什么高眼界的家庭,瘸子都能接受,没理由不接受陈香台,而且,这陆家的大少爷还是个有古怪病的,也是,不然怎么轮得到陈香台。
姚碧玺:“呵。”
这个笑是什么意思?
谭女士有点摸不准,打算再旁敲侧击一下:“不怕陆夫人您笑话,我们家香台模样长得好,镇里好几户人家都托人过来说媒,我都不知道怎么应付好。”
意思是你们家再不娶,我就把女儿嫁给别人家。
“而且在我们镇啊,女孩子出嫁男方都是要给彩礼的,别人家的姑娘也就十几二十来万,我们家香台就不一样了。”谭女士炫耀,“镇长的儿子带了五十万的彩礼来我都没同意呢,彩礼再多有什么用,关键还是要香台她自己喜欢。”
呵,原来是来卖女儿的。
啧啧,为难小香台了,有这么个掉钱眼里的妈,还能成长得那么好。
姚碧玺也听明白了,就顺着问了一句:“如果我们家星澜去提亲,谭女士觉得带多少彩礼合适?”
谭女士立马说:“他们两厢情愿,说彩礼多见外。”
姚碧玺:“呵。”
“不过陆家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,太寒酸了,”谭女士闲聊似的口吻,“不知道会不会有外人说三道四。”
姚碧玺:“呵。”
谭女士:“……”
气氛短暂地尴尬了一下。
姚碧玺把手里的杯子放下,不紧不慢:“谭女士可能不知道,我们家没有给彩礼的习俗。”
谭女士的脸立马拉下来了。
姚碧玺看完了“变脸”,这才说了下文:“一般都是直接给股份。”
洪城有不少外出做生意的人,谭女士当然知道股份是个宝,眼睛发光了:“股份可以卖吗?”
她还是觉得钱可靠。
“当然。”姚碧玺不轻不重地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,“给了香台那就是香台的东西,她怎么处理都行。”
谭女士声音拔高:“给香台?”哪有彩礼不给女方家里的!
姚碧玺温柔一笑:“是的呢。”
这软刀子扎的。
“哦,对了。”姚碧玺还是春风细雨般的口气,“我家星澜下面还有个堂弟,前不久刚结婚,我婆婆也是给了股份,当时我家侄媳妇还送了几套房给我侄子,当是她的嫁妆。”
“几套?”这不是拐着弯要房吗?还有钱人呢,抠门。
姚碧玺轻描淡写:“好像是一栋楼吧,不多,五十来套。”
谭女士:“……”
姚碧玺:“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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