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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虞霜衣袖宽大,众人瞧不出来。景苍似是察觉她受虞霜胁迫,抬臂做了个手势,院中东宫侍卫们“呛”然拔刀。
他沉声道:“宁王,你是想弑兄造反吗?”
景逸双手拱起,做着讨饶姿势,言辞却不遑多让:“皇兄严重了,不过我这未来内人想留姐姐在府上住几天,你何以给我冠上如此大的罪名?”
虞父不解二人机锋,打圆场:“两位殿下,您二人既是兄弟,又是连襟,有话好好说,无需这么大的火气。”
景苍一个眼风扫过霍刀,霍刀会意地使两人将虞父拉走了。
景逸亦给虞霜做个手势,虞绯被她用刀抵着心脏拖走了。
景苍注视虞绯远去的背影,质问景逸:“你到底有何意图?私自扣留孤东宫侧妃,孤可以冶你一个觊觎兄嫂、以下犯上之罪!”
景逸不以为然,笑嘻嘻地玩着折扇,“虞绯什么时候晋为侧妃了,我记得她年前不还是你的侍婢吗?”
瞧景苍哑口一瞬,他语气愈发轻佻:“兄弟如手足,女人如衣服。皇兄你要看上虞霜,现在就可以带她走,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。”
景苍对他怒目而视,“你当我有你这般浪荡。”
“噢。”景逸意味深长地道,“怕是天底下也难有像皇兄这样痴情忠贞的男子了。”
“被女人强抢侮辱不成,还被打断腿致失忆,结果你醒悟居然还爱她爱的不行,留在身边不说,还要封为侧妃。待登大宝之后,你是不是还要封其为贵妃、皇贵妃,让她的儿子做太子将来称帝?”
景苍无言。
他和虞绯的这些过往,他心如明镜,选择既往不咎,是觉得她已经改邪归正,也对他心生好感。但此刻听旁人说来,仿佛他是一个被妖女迷得团团转的昏君。
他感觉脸面有点挂不住,转念,她已是他的女人,和自己的女人斤斤计较,才算不上将来的一国之君。
景苍呵斥:“满嘴胡言,我看你是酒满肠肥了。”
景逸微笑:“皇兄种种,才是蛊迷心窍。”
景苍听得分明,他说的是“蛊”而不是“鬼”,他挥手,令众人后退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景逸摊手,无谓道:“挟天子以令诸侯啊。”
景苍思忖片刻,矜傲道:“我来之前曾给皇后留书,若我和虞绯有任何闪失,宁王府、祝贵妃及祝家,在场或不在场的,一个都逃不掉。”
景逸摇扇,“皇兄自小心思缜密。”
景苍回敬,“不抵你手段龌龊。”
他没料到景逸查到同根蛊一事,他尚未把他和祝家意图谋反的证据呈给父皇,他竟开始狗急跳墙。
看来很想走以小博大的捷径。
景逸笑道:“白猫黑猫,抓到老鼠就是好猫。你那侧妃,不是跟我一条道的吗?”
景苍道:“别卖关子,说出你的企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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