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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伦才是真正的草民,无依无靠,这样一个人,诗中悲苦都是他本人的写照,却能练得七品的身手,做到了云麾使,更是满腹诗华,怎能让他这个侍读学士不嫉?
是以他也附和道:“赵大人才叫深不可测,想必从一开始就想着藏拙,好令人措手不及。”
赵伦那张脸平时便是沉厉,此时亦冷硬至极,他虽未戴佩剑,但七品的威仪仍在,那周身的冷厉之气如万年寒冰般凌利,闻言后微微抬眉,居然暴溅出一抹杀气!
白连州毕竟是文官,见状后脚下步伐微乱,居然踉跄着后退一步,面色大变,结结巴巴道:“赵,赵大人英伟有才,实乃国之栋梁,在下佩服,佩服!”
秦风暗自好笑,无论在哪个朝代,都有这欺软怕硬的劣根性。
那赵伦突地收了周身的杀气,转身就走,这里没有他的家眷,他也不稀罕与旁人寒暄。
自是无人去理会他的离去,秦风却不同,他匆忙与去与父兄说话,冯宝跟在后面,极力压抑内心的喜悦,不在太傅和大公子面前露出喜色。
秦太傅自然是一番嘉勉之词,秦云虽心中不快,强打起精神勉厉几句,父子三人在外人眼里是其乐融融,秦风像往常一样谦逊了几句,这才拜别父兄。
他急着去看赵伦,那赵伦着实古怪,秦风甚至能察觉到他与萧令瑶之间有种若有若无的联系,但那联系不像男女之情,两人间对诗句的共情让他生疑。
赵伦孤苦,但萧令瑶是皇家贵女,从未经受过悲苦,那种与戚同焉的悲苦哪来的?
秦风对萧令瑶的秘密知之不多,仅有一条——她自称自己并非皇后亲生,但帝后恩爱唯独生下一女的事情民间众所周知,若这是谎言,真相又是如何?
萧令瑶不愿嫁给身有官职的男人,更偏向于对方是白身,这一点也够古怪,虽是要上她的船,但要是不能知根知底,秦风也有几分不安定。
他快步回到入住的庭院,刚一进去就见到赵伦正抱着茶壶豪饮,见他进来,目不斜视!
赵伦心头不快,衣襟微开,秦风眼尖,看到他锁骨处有一处明显的伤痕,一看便是陈年老伤,疤痕比边上的皮肤红些,下端刺向心脏,当年伤得不轻。
察觉秦风的目光,赵伦恶狠狠地放下茶壶,整理好衣衫,冷冷地望向他:“你使诈。”
他说的是最后那一个回合,他故意与萧令瑶眉来眼去引他注意,导致他卡壳落败。
秦风并不否认,坦然道:“兵不厌诈。”
“这是何意?”
秦风一梗,这个朝代怎么连这个词都没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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