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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羽楼的夜注定很长,萧令瑶和秦风从那暗门离开时,里面的丝乐之声仍在持续,楼上的一间雅室里,左平道与白连州正推杯交盏,两人方才各自搂着一位姑娘,如今也打发了。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
白连州给左平道倒满酒,突生感慨:“想当初咱们在宫里时也算同住过一个院子,缘分。”
那是驸马甄选时的事了,左平道脑海里闪过萧令瑶那张绝美的脸,心下突生怅然之意。
“你我二人均未尚得公主,但如今你白家可了不得,令堂被尊为副相,前途不可限量。”左平道端起酒杯,似有所指:“白大学士今日邀约,到底有何事?”
他们二人根本不是一路人,若非驸马甄选,平时连碰面的机会都无,就算是上朝之时,那百官浩浩荡荡,按官职站在固定的区域,都是有讲究的。
今日白连州平白无故地请他来红羽楼,这一场酒散尽不少银两,怎会无的放矢。
白连州尴尬一笑:“无事就不能请左大人喝酒么?”
“既是如此,酒兴已至,再喝下去就该败兴了,我们暂且各自回府?”左平道嘴角带笑。
白连州于心中暗骂一声,想要拉拢此人并不容易,但这是父亲的要求,他岂敢不从。
纵然心底不愿,白连州赔上笑意道:“左大人破案无数,在下十分敬仰,所以想与左大人结交,大人今日疲了不碍事,在下还觉得未尽兴,下回再约,如何?”
左平道的目光似鹰一般凌厉地滑过白连州的脸,居然挤出了一丝笑意:“且再说?”
这便是没把话说死,白连州松了一口气:“极好。”
步出红羽楼,左平道迈上马车,他周身都是红羽楼香料的气味,并不刺鼻,他手按着太阳穴,想着最近朝中的变化,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多亏得改制及定相之事,因他与胡尚书联名要求三司会审,逼得皇帝出面给并州贪府案盖棺定论,这件事情似乎无人再留意,甚至鲜少有人主动提出要解了太子的禁足令。
如今议论最多的当是元帝为了驸马爷禁了太傅夫人的足,且无解禁之期,可见陛下对这位驸马爷的满意,秦太傅正值是非之时,也并未替太子求情。
太子主动提出剿匪,想借此机会解了禁足令,再戴罪立功,可惜让三皇子抢了先,这笔账,太子恐会记到他与胡尚书头上,左平道轻嗤一声,他不过是避重就轻罢了。
他若是真帮了太子爷,如今他恐怕不能安坐于此,其实不外乎一个道理,这天下始终还是元帝的天下,他效忠的人也只能是那龙椅之上的人。
太子是储君,但一日未登基,这天下就姓萧名佑,太子的埋怨又如何?
并州案已经成过去,他现在仍是大理寺卿,这便是最好的结果,可这白家突然凑过来?
马车缓缓行驶,他突想到那前并州知府薜平的宝贝女儿,初开始破了她的身子,她又吵又闹,后来则一改思路,想借着他的手脱身,他突然来了兴味:“去教司坊。”
那马夫一楞,前脚刚从红羽楼出来,后脚便去教司坊,大人的身子骨能受得住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