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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笙笙在,他可能会把这个家伙的心肝都挖出来,丢到海里喂鱼。
滕茗非但不收敛,还挑衅,绿色的瞳孔里淡淡幽光,邪佞异常,张狂异常,阴沉异常:“嚣张什么。”他瞥了时瑾一眼,目光便回到姜九笙脸上,瞬间化了薄凉,温温柔柔的语调,“时瑾,我不是输给了你,是输给了笙笙。”
一个小时之前。
滕茗来酒店找时瑾了,秦中把人拦在了门口:“你还敢来。”
他懒得废话:“让时瑾出来见我。”
秦中直接摸枪:“滚,不然打死你。”
他枪口都还没抬起来,滕茗慢条斯理地就捏住了他的手腕,轻轻一收指腹,手麻了,枪脱手。
咔哒!
滕茗接了枪,利索地卸了弹匣。
秦中:“……”
艹!身手好了不起啊!
滕茗扯扯嘴角,笑得斯文,挑衅的意味十足,他把枪扔给了秦中,拿着弹匣敲门,道:“出来。”
啪嗒。
门开,时瑾一双眼,想画中水墨,淡淡的黑色,只略扫了一眼,一脚就踹过去。
那一脚,十成力道,滕茗后退了六步,他闷声咳了一下,抬头,冷笑。
时瑾眼若寒霜,厚厚一层冰凌下藏着戾气:“我没杀你,不是不想杀你,我还要留着你的命去交易,别不要命地送上门来。”
滕茗掸了掸胸前的灰尘:“一样。”他走过去,“我没还手,也不是不想杀你。”
时瑾言简意赅:“滚。”
他面不改色:“合作?”
“滚。”
“合作。”
这一次是笃定的语气。
时瑾冷着眼,看他。
“你也查到了吧,陆启山是我父亲的走狗。”滕茗气定神闲,指挥若定,“你没我了解他,他做事,一定会有两手准备,没有我这个筹码,你在他手里捞不到人。”
时瑾自然知道,这姓滕的,全他妈该死。
他长睫轻轻抬着,灯光在上,往眼底落下一层阴影:“你觉得我会信你?”
“你会。”滕茗笃定,笑得斯文又坏,“因为你知道,我也舍不得姜九笙死。”
妈的!
时瑾抬起脚就踹,眼神狠得能杀人:“要点脸。”
滕茗这次躲了,反唇相讥:“那是什么玩意?”
之后,都一言不发。
时瑾挥拳,滕茗闪躲,你来我往,肉搏,泄愤,谁也不让谁,都恨不得打死对方,偏偏,默契得谁都不打脸,专挑会痛不死人的地方打。
秦中报警,姜九笙得救,这场硝烟,就此落了幕。
一个小时后,滕茗回了滕家,直接去了北院正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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