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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笙笙——”
不等他说完,她扑过去,用力抱住了他。
时瑾把行李放下,托着她的腰,抱着她进了房,反手关了门:“怎么了,宝宝?”
姜九笙不说话,搂着他的脖子,脸埋在他肩上蹭。像只闷闷不乐的猫,不端着她的一身冷清,就在他这里撒撒娇,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,偶尔不那么坚韧,柔软又脆弱。
时瑾捧着她的脸,要看她的眼睛:“是不是谁欺负你了?”见她眉头不展,时瑾声音都冷了,“你跟我说,是谁——”
她抱着他不撒手,往他怀里钻:“没有谁欺负我。”低声地跟他说,“时瑾,我今天在墓地碰到了徐市长。”
时瑾神色稍稍变了,搂着她纤细的腰,收紧了一点。
姜九笙仰头看他:“他是我的生父,对吗?”
他颔首,直接托着她的腰,抱着她,脚离地,去了沙发上:“我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,笙笙,徐平征确实是你的父亲。”本来就是要告诉她的,不想徐平征竟先一步找到了墓地。
她一时也不知道作何反应了,心里五味杂陈,有喜,自然,也有忧。
“如果不喜欢,不认也没有关系。”他凉凉的指尖按在她眉心,轻轻地揉。她有他就好了,其他人都无关紧要。
姜九笙摇头:“不是不喜欢。”平心而论,她很欣赏徐平征,更加喜欢徐家的人,她想,“只是一个人久了,突然多了家人,不适应而已。”
时瑾摸摸她的脸:“你想怎样都可以。”只要她高兴就好。
“那徐蓁蓁呢?”
“她是姜民昌的兄长姜民海的女儿,与你年纪相仿,姜家让她冒名顶替你去了徐家。”
姜九笙听着,姜民昌老家的人和事,她都不知道,只是幼时去过,后来便完全断了联系。
时瑾把她抱在怀里,用毯子盖住她的腿,与她细细说来,这中间的细枝末节、姜家作假的过程,还有警局已经破获的那起杀人案子。
姜九笙也是现在才知道,苏倾居然还是因为她被卷了进来。
她听到尾声,忍不住问:“乔方明是姜民海杀的?”
“还有姜强,是同伙作案。”时瑾把身上的外套脱了,又把她搂回怀里,“姜民海已经落网了,姜强在逃中,警局已经下了通缉令。”
她安静地窝着,没有说话了,拧着眉在想什么。
时瑾问她:“你怨他吗?”
她知道,他指的是徐平征。
她摇头:“不怨。”心情缓缓平静下来,“别人的错,没有必要拿来惩罚无辜的人,何况,我没有什么不幸的,我都遇到了你了。”
不怨天尤人,也容易知足。她就是这样,黑白分明得没有一点灰色地带,心性剔透又干净。
时瑾忍不住压下身子去亲亲她,手放在她腰上,爱不释手地拂着:“顺其自然吧,慢慢适应,不急。”徐家有点能耐,认了也好,多一些人护着她,他也会放心一点,不过,也是真不满,不满任何人、任何情感来分走她的注意,想独占,想她只把他一人放在心上,心里有头贪婪的野兽,在啃咬,确实很不舒坦,却也只能隐忍克制。
她答应:“好。”慢慢来,顺其自然。
“笙笙,”时瑾才想起来,“你吃饭了没有?”
她有点心虚了:“还没有。”她从墓地回来,就躺着,没心情也没胃口去觅食。
现在都九点多了,做也来不及,时瑾伸手去拿外套:“我们出去吃饭?”
姜九笙抱住他的手,把他的手拉回来,又放到自己腰上:“让酒店随便送一点过来,我不想动,你陪我一会儿。”
他顾及她的胃,又舍不得说她,叫了客房服务,她赖在沙发上不动,时瑾怕她着凉,把她抱到床上去,她身体软的不像话,尤其是腰。
给她盖被子的时候,时瑾才看到她胳膊上的淤青:“怎么弄的?”
“拍打戏的时候,剑柄打到的。”姜九笙不怎么在意,把袖子往下扯,遮住了,“没事,一点也不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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