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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阳台思考人生的它:“……”它做错什么了?嗷嗷了两声,乖乖钻到狗窝里去了。
爸爸定的家规,被砸了就要藏起来,不说滚出来就不能出来。
孔曹华受温书华所托,去了看守所见温诗好,几天没见,她憔悴消瘦了很多。
“温夫人让我带句话给温小姐。”孔曹华转述了温书华的话,明明白白地说,“夫人让你认罪。”
温诗好几乎不假思索:“不行!”她态度坚决,语气不容置喙,“必须主张无罪,我不能坐牢,我不坐牢!”
孔曹华料到了她的反应,就事论事:“如果主张无罪,一旦败诉了,至少会判七年以上。”语重心长,又说,“若是认罪,主张过失杀人,不会超过五年。”
温诗好立马问:“姜锦禹呢?”
“他会出庭作证。”基本杀人罪是逃不掉了,是故意杀人,还是过失杀人,就要看官司怎么打,看法院怎么判。
温诗好闻言,冷笑:“我就知道,这头白眼狼早晚要来反咬我们温家一口。”她瞳孔里全是红血丝,又气又恨,戴着手铐的手攥着拳头,“如果我被定罪,那姜九笙呢?她会判多少年?”
温书华也问了这个问题,不知道这对母女怎么想的,管好自己的案子就行了,就是非要看到别人也不好才甘心。
孔曹华实话实说:“法医的尸检报告可以证明,那一刀并不致死,杀人罪不成立,姜九笙那边应该会主张正当防卫,如果胜诉的话,会当庭释放,就算是败诉,顶多被判拘役。”
时瑾把整个鼎拓律师事务所都请来了,宋大状亲自上阵,败诉,基本没可能。
温诗好听完就不服了,气急败坏:“我去坐牢,她却无罪释放,凭什么!要不是她先刺那一刀,我怎么会推姜民昌,她才应该负主要责任。”
还能这样推卸?
孔曹华提醒:“死者的致死原因是——”
温诗好厉声喝止:“够了!我花重金请你来,是想让你替我脱罪的,而不是来提醒我杀了人。”
还没清醒呢。
她根本听不进去,多说无益了,孔曹华最后一次作为律师提醒她:“如果温小姐你决意要主张无罪的话,那请你做好最坏的打算。”
温诗好气得拍桌站起来,起得太猛,胃里顿时翻江倒海,脸色煞白,蹲在地上就开始干呕。
孔曹华想到了什么,不太确定地看向温诗好:“温小姐你这是?”
她蹲着,擦了擦了嘴,眼神突然发亮,她想起了温书甯,想起了有一种刑罚,叫缓期执行。
当天,温书华就飞了中南,下飞机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,她直接去了秦家。
下人来报:“大夫人,温家夫人来了。”
章氏眼里闪过一丝不悦,将手里的茶喝完了才道:“请进来吧。”
温书华行色匆匆地进了二楼客厅。
章氏没有起身,坐在沙发上,招待说:“温夫人,坐。”又吩咐下人,“给温夫人上茶。”
一口一个‘温夫人’,态度摆得明明白白,她秦家,根本不承认温家这个儿媳。
温书华落在对面,神色倒从容:“我们两家已经结亲了,亲家母也太客气了。”
“结亲是结亲了,证也领了,”章氏话锋一转,话里有话,“可我是一杯媳妇茶都没喝。”
翻脸不认人是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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