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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戈也扭头看过去,一个男人,从晚霞里走来,很高,穿着工整的黑色衣服,走近了,才看得清他的样貌。
好漂亮的男人……
时瑾走过去,问姜锦禹:“有没有事?”
“没事。”他走到时瑾身边去。
时瑾打量了许久,确定姜锦禹无碍后,才看向少女,她大方地回视,并自我介绍:“我是褚戈。”
时瑾微微惊讶:“褚南天的女儿?”
她点头:“是。”
时瑾没有再问了,只道了谢。
天已经黑下来了,有点看不清少年的脸,褚戈说:“我该回去了。”
姜锦禹说:“谢谢。”凉眸沧桑,多了几分柔和,他报了一个邮箱:“如果来了江北,可以找我。”
她应该不会有机会去江北,不过,她还是记下了,看了看他,然后转身离开,走了几步后,突然回头。
她说:“你以后别来这里了。”
她父亲说的,这个地方没几个好人。下次,他再被抓来,可能就没有那么好运被她遇见了。
说完,她又看了他一眼,久久的一眼,然后转头离去。
King和Yan跟在少女身后。
姜锦禹随时瑾离开,走了几步,回了头。
时瑾说:“这一带没几个人敢打她的主意。”
这时,砰的一声,水岸上方,炸开一朵烟花,是一朵罂粟花。
时瑾抬头,远处烟火映进他眼里,他对身边的少年说:“她的父亲褚南天是这里最大的毒枭。”
约摸过了二十分钟,月亮已经出来了。
褚戈坐在船头,看了看渐行渐近的船,她拉下了脸,不开心。
船上站着的人身形挺拔,五官俊朗儒雅,像是书卷里走出来的文人雅客,斯文俊秀得紧,可偏偏一双绿色的眼睛看着有几分妖异。
King恭恭敬敬地喊:“滕少爷。”
被唤‘滕少爷’的男人微微浅笑,穿了一身裁剪精细的西装,举手投足都慢条斯理。
斯文败类!
褚戈想到了她妈妈教给她的这个词,她不喜欢这个人,而且完全不掩藏她的厌恶,用英文质问:“怎么是你?”
男人说话声音轻柔,耐心极好的样子:“你父亲让我来接你。”字正腔圆,是纯正又流利的英文。
褚戈哼了一声:“他让你来你就来?”
男人慢慢悠悠地说:“我是你的未婚夫。”
她爆了句中文:“你他妈恋童癖啊!”
然后气冲冲地上了船,自个儿坐到一边,闷不吭声往水里扔石头,她不喜欢的人,她就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讲。
那位滕少爷也不生气,似乎只当是小孩子耍脾气,走到船尾,他接了个电话,电话里的女声道:“常医生,您后天能回来吗?后天下午有预约的病人。”
“帮我推了。”男人说的是中文,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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