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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一宁被吵醒,睡意惺忪:“喂。”
姜九笙声音压得很低:“霍队,是我。”
霍一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:“姜九笙?”姜九笙不是那种会半夜扰人清梦的人,这种事,时瑾干还差不多。
她道歉:“不好意思,打扰了。”
霍一宁说没事,问:“有什么事吗?”能让姜九笙这么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,一定是大事。
姜九笙却沉默了,很久很久都没有开口。
霍一宁等了许久,没听到下文,又问了一句:“是什么事?”
姜九笙又沉默了一阵。
真有这么为难?姜九笙可是个洒脱干练的性子,什么事能让她这么举棋不定?霍一宁的好奇心被完全吊出来了。
然后——
姜九笙说:“没事。”
上一秒还兴致勃勃的霍一宁:“……”
然后,姜九笙快速挂了电话。
霍一宁:“……”有一种哔了狗的心情。
姜九笙回了卧室,刚躺下,腰就被抱住了,时瑾贴着她后背:“宝宝。”
“嗯?”
时瑾似睡未睡,声音格外得软,带了方醒时的慵懒:“怎么起来了?”
她转过身去,往时瑾怀里钻:“去喝水了。”
时瑾摸了摸她的脸,唇落在她眼睛上:“还是睡不着?”
“嗯。”她说,“时瑾,给我唱摇篮曲吧。”
时瑾困意消散,温柔的眉眼里都是她的模样,他莞尔笑了笑:“笙笙,我五音不全,唱歌很难听。”
她固执:“我要听。”
他就点头了:“好。”
他便低低地唱着,嗓音清越,虽一句都不在调上,却那般让人心安。昏昏欲睡时,她说了一句对不起,不知对谁说的。
或许是牢里的陈杰吧。
她挂了霍一宁的电话,她努力过了,想自首的,可是,话还是说不出来,像什么哽住了喉咙。
她想,她不能去坐牢了,即便一辈子活在自责里,即便厌弃鄙视自己,她也不能扔下时瑾,数十年的牢狱之灾,她背得起,可,时瑾不应该背。
姜九笙,做个坏人吧。
帝都,央视广电。
苏伏从直播间出来,接了个电话:“喂。”
男人的声音:“大小姐,是我。”
苏伏看了看时间,早上七点,她拧了拧眉:“怎么?事情没成?”
------题外话------
明天就有转机了,新证据要出来了!
认粑粑在花房真相后面,这几天的事了,铺垫伏笔都写了,要收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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