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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宝娴姐妹到了府前,却不见宝珠,便问乌尔木,“你家主子呢?”
“明珠姑娘有些晕车,我们爷下了马车陪她走走。夜深天凉,二位姑娘不必等了,还是早些进去安全。”
“她叫宝珠,自来我们府上便改名了,不许叫她明珠,重了我阿玛的名字。”
明珠宝珠的,乌尔木也晕了。
既是如此,宝娴便拉宝静进去,宝静不屑地撇嘴,红唇格外妖冶,“总算知晓她怎么勾引男人的了,装醉纠缠呗!”
明山尚未就寝,眼见三个女儿归来两个,忙问宝珠何在。
宝静阴声道:“阿玛不必担心,那丫头自有人相送。”
明山闻言,担心不已,“难道是札兰泰?他已与九公主定亲,怎能再与宝珠见面,当真糊涂啊!”
“不是札兰泰,”宝娴道:“是富察家的三公子。”
“福康安?你说福康安送宝珠回来?”明山奇怪他们怎会相识。
鬼才知晓他们怎么相识,宝静扯着手绢,神色嫉恨,“阿玛该去问宝珠,而不是问我们!”
明山不再犹豫,赶忙起身,理了理衣衫,宝娴见状问他慌什么。
“若真是福康安来了,我得去迎迎。”
宝静不明所以,“他的官职在父亲之下。该是他来拜访,怎劳阿玛去迎?”
“小丫头懂什么。”明山不愿费唇舌解释,令她们去歇息,自个儿前往府门处候着。
官职并不是衡量一个人地位的唯一标准,福康安能时时与皇上商讨家国大事,他这个总督却不一定能,是以适当的尊迎必不可少。
走了许久,方到她家。一路上明珠也未说腿疼,许是强撑着罢。
这段路对福康安来说不值一提,只是他自小娇惯,行走不离车马轿,若不是为了讨好明珠,断不肯多走一步路。
此时的他甚感口渴,看来话说多了也遭罪!
远远瞧见明珠的阿玛明山立在府门前,明山现任陕甘总督,如今竟在京城,转念一想,福康安心下了然,
“总督大人可是回京省亲?”
“正是,时值老夫人寿辰,特向皇上告了假,”明山谦恭笑道:“有劳富察公子送小女回府。”
“举手之劳,总督大人客气了。”
不愿听他们客套,明珠抬步欲回府,却被父亲叫住,“宝珠,太没规矩,你也不多谢富察公子送你归来!”
谢?没打他已是仁慈!斜了他一眼,明珠什么也没说,径直进门。
“哎,这丫头!”明山无奈,回头对福康安歉笑道:“小女顽劣,富察公子见谅!”
“无妨,习惯了。”
“啊?”此话怎讲?怎么叫习惯了?
“哦,”福康安尴尬笑笑,立时改口,“我是说,深闺千金嘛!娇纵一些也无妨。”
“天色已晚,府中有客房,不如公子留宿在此,老夫也好款待一番,聊表谢意。”
“多谢好意,不必了,”虽然福康安想见明珠,可是要住在旁人府上,他还是不惯意,“路途不远,我回府便是,改日自当登门拜访。”
“荣幸之至!那么,恭送三公子。”
“不必相送,总督大人也回府歇息罢!告辞!”
回到府上,劳累的明珠准备泡脚,门却突然被推开了,丫头慌道:“姑娘恕罪,乌雅少爷硬要进来,奴婢拦不住。”
“我说几句话就走,你先下去罢!”
丫头闻言,为难地看着明珠,得了她示意,这才转身离去,关上房门。
“你跟福康安到底什么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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