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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玩归来的第二天,梳妆时,明珠故意问云霄,“昨儿个如何?”
云霄装傻充楞,“什么如何?没如何啊!”
“你跟那吴琼山……没有进展?他没和你说什么?”
“夫人还好意思说!”窘迫的云霄埋怨道:“你们走得那么快,故意将我留下,实在不厚道!”
苏果放下簪子摊手道:“哎,这怎么能怪我们呢?分明是你们二人聊得太过投入,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罢!我们又不好意思去打扰,只好先走咯!”
苏果又问她吴琼山可有与她说什么悄悄话,云霄咬紧牙关只道没有。
“哼!谁信呐!难不成你们一路无话,都当哑巴?”
逼问到最后,云霄只得老实交代,“送我回府后,临走前,他只说了一句,说今儿个跟我游玩很开心,就这个,没旁的了!”
“哎吆!”苏果笑道:“看来这文人真老实啊!若换做是我,必然得牵牵手,亲一口!”
“啊?”云霄羞涩轻拍,“去你的!瞎说什么?敢情你家乌尔木那时候也是这样对你?”
“他怎会?”当初的乌尔木在她跟前儿也是怯场,“定亲后他才敢拉我手!”
“是么?”明珠奇道:“这乌尔木平日办事挺狠戾,对苏果还这么纯情啊!”
说笑归说笑,云霄心底还是没谱儿,并不希望那吴琼山跟她表明什么。
这天,乌尔木一身酒气,夜半归来,吵醒了苏果,睡着时被打扰的滋味最恼人!苏果忍不住斥道:“跟谁喝酒呢!怎么不住酒缸里,天亮再回来?”
尚未醒酒的乌尔木迷糊答道:“博和托……”
“你跟他一起喝酒?”苏果一惊,登时没了睡意,“你们有什么可聊的?”
“瞎聊呗!”
提起他,苏果不由火大,“他害得云霄孤苦无依,此等没良心之人,你最好少接触!”
“当初我还不让你和香儿走得近呢!你不照样我行我素?”乌尔木不以为意,“人家博和托除了曾经对不起云霄之外,为人还是不错的!”
香儿那一句,噎得苏果无话可说,“好好!你爱跟谁结交我管不着!只一点,醉了莫来喋喋不休地找我说话!烦人!”
“怎么?”乌尔木嘿嘿一笑,“你怕我跟他学,也找个小妾?”
“你随意,我才懒得管!”瞥他一眼,苏果阴阳怪气地笑道:“只要你招架得过来!找十个都行!”
“我行,肾不行啊!”闭着眼,乌尔木还能说话,翻身搂住她问,“再者说,你不会吃醋么?”
她可没工夫吃闲醋!“不会!”
“咦!说的轻巧,”乌尔木才不上当,“我若真找了只怕你要踹死我!”
“瞧你说的,我怎么会踹你呢!”苏果柔声说着,忽然捏住他耳朵扬声道:“我只会阉了你!”
“阉了我你可怎么办?独守空闺么?”说着,乌尔木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摸索着。
“去去去!少耍酒疯!”闻不惯酒味的苏果推搡道:“一边儿睡去!少粘我!”
乌尔木又咕哝几句,没力气再说,沉沉睡去。
正月底的一天,云霄照例给德麟送了点心,才出门,吴琼山追了出去,唤她等一等。
云霄停步,疑惑回眸,但见他不自在地笑了笑,递出一物,
“听闻明儿个你生辰,好歹相识一场,这个送与你做贺礼,希望你能收下,万莫嫌弃。”
信?也未装信封,要不要当面拆?
看出她的犹豫,吴琼山温笑解释,打消她的顾虑,“藏头诗而已,即拆无妨。”
“哦?”诗词她最是喜欢品读,云霄饶有兴致地打开一看,两行诗映入眼帘:
云浮山巅缈如海,
霄汉何时邀仙来。
却原来,她的名字,也能写出诗句,惊喜无以言表,但是她唇角含着的笑意已经表明了,她喜欢他的文字,那么,是不是代表,她并不排斥他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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