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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飒一个姑娘家的还没有说什么,老邓先受不了了。
趁着在驿站换马息的时候,他很是难为情的哀求道:“姑娘,咱们能不能歇一天再走?”
不等顾飒说话,臧晨先开了口:“歇一天?你们家老侯爷病情可不等人,你在这里歇一天,他那边可能就救不回来了。”
“我知道,可是我,我这……”老邓站在那里,好像屁股底下手里盆木炭,来来回回的扭着腰。
顾飒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:“老邓,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,没有,”老邓说着,两只手下意识的捂住屁股:“我没有哪儿不舒服,我好的很,好的很。”
“你是不是屁股受伤了?”
“……啥?屁股?你的屁股还能受伤,快过来我瞧瞧。”臧晨听说这个,瞬间来了精神,立即跳起来,扒拉着老邓就往他的屁股后面瞧。
老邓那叫一个尴尬呀,恨不得挖个地洞往里钻。
“没有,晨公子,我好的很,没有受伤。”
“没受伤你躲什么?过来我看看不就得了。”
“不,不能看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看?不能看……”
“你一个老爷们,你还怕看?”臧晨笑嘻嘻的拉开他的手,下一秒眼神立即沉了下来:“怎么有血呀?”
老邓的裤子后面有两大坨血块。
顾飒刚要看,老邓惊恐慌张的往后退:“别别别别看,没什么要紧的,不要紧,就是磨破了一层皮,抹点猪油就好了。”
臧晨不再玩笑,拽着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,脱下裤子一看,立即倒吸一口气:“不是,你这是磨了一层皮吗?你这连肉都磨没了呀,你伤的这么重,怎么不早说?”
老邓又尴尬又疼,脸色难看的要死:“真的不要紧,你说的我也是个糙老爷们,也是受过风霜的,这一路的奔波下来,姑娘都还没说什么呢?我怎么好意思嚷嚷呀!”
他之前往暗市赶的时候,快马加鞭的已经伤了屁股。
如今在舟车劳顿的这样一摩擦,原先的旧伤更受不了,彻底复发,如今新伤旧伤加起来,几乎都能看到骨头了。
老邓打死不让顾飒看伤口,臧晨就描述了一番。
顾飒听到以后,给了他一些药,让臧晨帮着他上药。
“老邓,你伤成这样肯定是不能继续上路了,没有个两三天,是不能结痂的……”
老邓一听就急了:“姑娘,我没事,我能行,如今上了药了,也就不要紧了。”
“你能行,可我们不行,你这样跟着我们走只会拖累我们,”臧晨也赞同顾飒的意思:“所以我们商量了,你留下来养伤,过个两三天之后呢,再看着伤势酌情而动,余下的路,我们两个结伴先走。”
老邓本来还要争取一下的,但是想想自己的伤,估计也不可能再骑快马了,估计用不上半天就得失血过多而亡。
到那时候,更是拖后腿。
倒不如按照他们说的,先养个两三天再说。
“那,这样,你们带上令牌,还有我的手写信,等到了左端山地界,一路上的关卡就没有人拦你们了!”
老邓交出了自己的通关令牌,又亲笔写了书信,让他们在过关的时候给守城官兵看,这样就不会暴露他们的身份,免得再生出莫须有的枝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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