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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大警长一起出击,行动大获成功,击毙犯罪分子十一名,逮捕三十八名,有力地打击了皮克大街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,彰显了法律法规的公平正义,维护了斯普林菲尔德的治安状况——
文字都是千篇一律的官面文章,美国警察的报告其实也有八股文,而且比清帝国还要呆板,基本上一套模板能用半辈子,写报告的时候换个数字就行。???
数字倒是没有作假,只不过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的犯罪分子值得怀疑,不过李牧也没那个闲工夫去质疑,人家警察局长都认可这份报告,李牧更是无所谓。
李牧的目的是要震慑那些流氓,保证华人在皮克大街不受欺负,现在看来,这个目的已经达到,其他的就都无所谓,至于这份功劳到底是应该给威尔,还是应该给乔治,李牧不管这事,也管不着。
还是有遗憾,严顺的马在枪战中被误伤,屁股上中了一枪,虽然看上去并没有多严重,也及时送到兽医哪里进行治疗,但还是让严顺伤心的不行,治疗过程中一直陪着那匹马,人和马的眼眶都是红的。
“待会你要陪着里奥去买匹马,他那匹马不行了,就算是伤愈也不再适合骑乘,耐力倒是没问题,但度会受到影响。”威尔看得开,没多少伤感,还建议李牧把严顺的马处理掉。
这个“处理”当然不是杀掉吃肉的意思,其实严顺的马很不错,是一匹非常好的夸特马,虽然现在受了伤,但血统没问题,可以卖给马场当种马,马场主一定会给个好价钱。
“牧哥,让我养着小黑吧——”严顺可怜兮兮的提要求,这匹马虽然名义上是严顺的,其实是李牧的财产,严顺并没有处置权。
严虎和严顺的夸特马都和“乌骓”一样是黑马,名字取得比较随意,严虎的马叫“大黑”,严顺的就叫“小黑”。
“想养你就养着,以后咱们自己也可以弄个马场。”李牧不拒绝严顺的要求,一两百美元的事,没必要弄得生离死别一样。
马,作为此时最重要的交通工具,肯定是少不了的,李牧和严家现在一共只有六口人,光是马就有五匹,看样子以后还会多,弄个马场很有必要。
那就养着,李牧先去电报局给麻省理工学院电报,然后去马市买马,等回到河畔镇的时候,天色已晚。
买马的时候李牧给初雪也买了一匹,和通体乌黑的乌骓不一样,李牧给初雪买了一匹红色的阿拉伯马,名字理所当然的就是“赤兔”。
给严顺买的还是夸特马,价格上和“赤兔”相比当然差出不少,不过严顺并没有不满,反而有点乐见其成的意思,一路上俩人都高兴地合不拢嘴。
回到河畔镇的家,严母照旧做好了饭菜,看到李牧一行人回来,严母这才长出一口气:“回来了就好,回来了就好,打从你们出门,我就在家里烧香拜佛,求菩萨保佑你们平安无事——”
这可是美国,也不知道严母是哪来的香。
吃过饭后,李牧来到严家,准备和严家人摊牌。
“行,牧哥您说了算——”听完李牧的话,老严没有丝毫迟疑,任由李牧做主。
这年头的人们,家国概念其实还是有点淡薄的,在“国父”提出三民主义之前,甚至连“民族”这个概念都不怎么明晰,清帝国虽然也有“旗人”和“民人”的区别,但对于大多数出洋的人来说,“清国人”才是他们唯一的代名词。
虽然已经来美国小两个月,但老严还是保持着在清帝国的传统,李牧名义上是老严一家人的主人,老严对李牧的话没有丝毫抵抗意识,李牧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加入美国国籍是大事,你们要考虑清楚,一旦加入美国国籍,再回清国就是‘洋人’,不过这并不是麻烦,因为我们以后估计也没什么机会再返回清帝国。”李牧本来想强调一下加入美国国籍对宗族的影响,转念一想没必要,老严一家人是醇王府的家生子,有没有宗族都还不一定。
“牧哥,这辈子您在哪我就在哪。”严虎口快心直,直截了当表明心迹。
严顺和初雪没说话,不过看表情两人也是千肯万肯,特别是初雪,自从见到“赤兔”之后,初雪的目光就没离开李牧,一直牢牢锁定在李牧身上,估计这会儿老严口中要是吐出个“不”字来,小丫头说不定会想不开。
“牧哥,俺这一家子的事任凭您做主,您为了俺这一家子花了这么多钱,这是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了的恩情——再说待在这边有房子住、有地种,铁锤他们跟着您也有个奔头,就算是当奴才,这个奴才也当得心里敞亮——”老严说的动情,一脸的坚决感天动地。
其实对比一下待在清帝国和待在美国的生活,只要不傻就会做出正确选择,现在不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,没有回去建设新中国的道德要求,就凭李牧和老严一家人估计也不可能推翻清帝国的统治,“国父”回国闹革命的时候还是美国国籍呢,谁都逃不开这个时代的旋涡。
“行,那明天就让亨利给你们操办这事——既然要加入美国国籍,那咱们之间的关系就要明确,从现在开始,咱们不再是奴仆关系,而是雇佣关系,我花钱雇你们帮我办事,每个月有薪水,这房子就给你们,作为你们的私人财产,还有铁锤、金刚和初雪的马,以及你和严婶前段时间开出来的地,都是你们的——”李牧好人当到底,既然要笼络,那就要下本钱。
“哎呀,牧哥,万万当不起,您这是要折杀我这个老婆子,为了俺们一家人,已经坏了牧哥您的前程,您又带铁锤他们进学,给他们出身,这个‘严婶’万万使不得,您要是这么喊,我老婆子只好去跳河上吊,俺们严家没有忘恩负义的人——”严母这会儿已经涕泪横流,仿佛李牧这一声“严婶”是莫大的侮辱一样。
李牧这么喊是为了初雪,这要是以后李牧娶了初雪,和严母严父那就是“翁婿关系”,总不能还是“老严”长“老严”短的,那实在是不成体统。
李牧还是低估了这年代的等级意识,确实是根深蒂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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