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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也吓坏了,慌忙的来一看,然后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:“救命啊,救命啊,山下的轿夫你们快来,送我家姑爷去瞧病啊……”
可是山脚下的轿夫早就跑了,他们哭喊着,惊慌着,却发现山边不知何时,多了几个人。
竟是几个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人,只见他们身穿着皂衣,腰间佩着刀,头戴了帽,正在官衙里的衙差。
在明州府里生活的人,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一群人存在。
妇人与老头都很意外于他们出现在这里,怔了一下,便要大声呼救,却见这群里人领头的,只是冷着脸看了一下破碎绫乱的法坛,又看了一眼坐在幡下无知无觉的郑知恩,眼神便冷厉起来。
蓦地向前一指,喝道:“妖人作乱,驱鬼害人,今有法坛为证,给我拿下。”
旁边那些瑟瑟发抖,技艺早已生疏的衙差,便慌忙取出了链子,要往郑知恩的脖子套过来。
“你们谁敢?”
痴胖的妇人发起悍来,顿时与他们厮打在一处,边打边喊:“谁敢动我男人?你们知道他是谁吗?他是红灯会的香主……”
衙差们听了更害怕,再加妇人凶悍,老头子也敢来动手,倒一时被打退。
可那领头的见状,已微微咬牙,厉声喝道:“妖人作乱,按律须得凌迟处死,满门抄斩,你们哪里来的胆子,敢阻挠公差办案?”
“一并给我拿了!”
这一声喊,顿时吓的妇人与老人都慌了神,公差们也一下子反应过来,意识到这次不同,去一脚踹倒了老头与妇人,一并都给锁了起来,然后枷锁扣向郑知恩的脖子。
只是手指触到郑知恩的身体时,却骤然一惊,失声道:“头,人已经死啦……”
“死了?”
那差头猛得转身看了郑知恩一眼,微微咬牙,低声道:“死了也给他锁起来,木棍夹腿,让他看起来在走。”
“他怎么能死?怎么能现在死?”
“犯下了这么大的事,不往凌迟台走一遭,他是没有入土的资格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衙差们恍然明白,忙有各种瓶瓶罐罐拿了出来,抹在了郑知恩的身体与双腿,软化他僵硬的肌体,又将他绫乱的头发扯的更乱,垂下来遮住他铁青而惨白,毫无生机的脸。
铁棍从裤子里进去,缠在腿,旁边人牵引,让他看起来像是还活着,像是还能走路。
“放开他,我叫你们放开他啊……”
旁边的妇人与老头看见郑知恩死了还在被人折腾,一时心痛,拼了命的嗷叫起来,却被衙差打碎了满嘴的牙。
最终,一家人都被铁链锁,押下山来,那木架子与碎裂的黄幡当成物证,也扛下山来。
当他们押着人走街串巷,进入明州府时,不知来了多少人看,既痛恨又吃惊,恨的是那些受了闹祟影响的人,看向了这个祸乱州府的妖人,又打又骂。
惊的是,这些官差,居然还敢管事的?
昨天四更,今天也不能耽误,连夜码字到天亮,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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