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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疯了!
“昨天晚上……”
祈安抬头。
他舔了一下嘴上的结痂,支支吾吾:“昨天晚上……”
为什么亲我!为什么!
话到嘴边,可他胆子却蔫儿了:“昨天晚上……你、你喝醉了!”
“我知道。”祈安把勺子放下来,坐姿很乖巧,“还有吗?”
有!
为什么亲老子!为!什!么!!
他吼:“你喝得很醉!”他像一只被剃掉了毛的狗,虽然气急败坏,但再怎么气,他毛也竖不起来,只能干嚎,“特别醉!”
妈的。
他怂什么?怂什么!
祈安没说话了。
他纠结得快要把桌子抠破了,脸也快要烧熟了,最后问:“是哪个兔崽子给你灌的酒?”
小小二爷太受挫了,得拿人出气。
“我自己喝的。”
姑娘长大了,不由哥啊。
薛勇敢宛如心情沉重的老父亲,语重心长了:“哒哒,以后真不能喝酒了,知不知道?”万一喝了在外面乱亲人……
她细声细气地商量:“你在也不能喝吗?”
“我在就让你喝一口。”
除了乔南楚,薛勇敢管她管得最多,其实薛勇敢自己也不是个自觉的,浪天浪地得很,但哒哒他却管得很严,时时刻刻都担心外面的猪蹄子来祸害她。
“我吃好了。”
薛勇敢看她碗里:“剩太多了,再吃几口。”
在外面吊儿郎当的少年在她面前总是像个家长。
祈安又扒了几口。
“你这个裙子太短了,去换个裤子。”
她穿的是校服,裙子长度过了膝盖:“别人也都是这么穿。”
“别人是别人,你不行。”他理直气壮地胡说八道,“这么冷的天不能露腿,以后老了会得老寒腿。”
今天室外温度二十三度。
祈安没有反驳,起来去换裤子,走到门口,问他:“鸡总哥哥,你嘴巴怎么了?”
刚刚还义正言辞要她穿裤子的家伙这下脑袋一耷拉,扭扭捏捏了半天:“……猫抓的。”
她果然不记得了。
校霸要被气死了,就他一个人在别扭,就他一个人失眠,就他一个人舔了一晚上嘴唇,就他一个人对着镜子摸了几十遍伤口,就他一个人抠桌子抓头发……
她居然不记得了!
冷不丁地,小姑娘小声地问:“不是我吻的吗?”
初吻昨晚没掉了的、下意识舔了嘴巴的薛校霸:“……”
“鸡总哥哥,”祈安走回来,扯了扯他的袖子,软软糯糯地央求,“我能当你的第九任女朋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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