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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舔了一下唇,盯着周徐纺:“我不磨。”说话的同时,他磨了磨后槽牙。
周徐纺觉得他可能是睡着了,不知道自己磨牙,所以就说:“下次我可以录下来给你听。”
江织:“……”又磨了磨后槽牙。
是的,睡相极其不好的他,睡着了还磨牙。
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:“周徐纺,你为什么要观察别的男人睡觉?”
周徐纺只能看他睡觉!
周徐纺只能听他磨牙!
“没观察。”周徐纺说,“是我听力很好,听到了他磨牙。”
江织怎么听怎么不爽快:“不要再提磨牙了。”
周徐纺:“哦。”
哦,江织还是觉得他不磨牙呀。
“那还用不用我录给你听?”
谁要听了!
江织直接把她的嘴堵上了。
次日早上,桂氏来的时候,周徐纺还在睡。
江织把门关上,太阳光刚照到楼梯间里,门口窝着的那只灰猫也刚醒,伸着懒腰叫唤了两句。
“你跟在老太太身边多久了?”
桂氏回答:“快有五十年了。”
怕吵着周徐纺睡觉,江织把声音压低:“她和陆家的恩怨,你知道多少?”
桂氏是许九如身边侍奉的人,自然知道一些。
“老夫人出阁前,曾与陆家老爷订过婚约,后来陆家老爷因为老夫人的关系,认识了现在的陆老夫人,没多久,陆家便来许家退了亲。”桂氏说,“就是打从那件事之后,原本是手帕之交的两人交了恶。”
关于许九如和陆家老爷的传闻帝都也有一些,江织也知道许九如嫁到江家之前,爱慕过陆家老爷子,就是不知道居然还是订过婚的。
原来是夺夫之仇,也怪不得许九如那么憎恶林秋楠了。
江织又问:“我母亲呢?”
桂氏斟酌了一番,说:“你母亲在世的时候,老夫人不是很喜欢她。”
这个他自然也知道:“也是因为陆家?”他听江维尔说过一点,他母亲与陆景元之间有过一段。
“老夫人倒也没提起过,不过她不喜欢你母亲多少应该与陆家有些关系。”桂氏知无不言,“陆家的二爷陆景元是您母亲的初恋情人,陆二爷意外过世后没多久,您父亲就擅自接您母亲过了门,而且当时您母亲也不大愿意,闹了有好一阵子,后来怀上了小少爷你,两人的关系才缓和了一些。”
应该不只是不大愿意。
江维尔谈起这段时,用了两个词,不择手段,还有强取豪夺。
“后来少爷你母亲去世,头七都没过,你父亲就跟着去了,老夫人心里应该是有怨恨的,所以葬礼后没有给你母亲立碑,牌位也没有放进祠堂。”
江织若有所思了会儿,蹲下,给小灰猫倒了点儿猫粮:“你回去吧,别被发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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