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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发酒疯的满枝折腾的老半天,许不令才得以把满枝哄睡着,从屋里出来,也不知道是几更天了。
许不令关上房门后,稍微整理了下乱糟糟的袍子,来到陆姨的房间外;房间里不知何时已经亮起了灯火,肯定是听说他回来,已经起了身。
既然醒着,那也不用多此一举敲门了。
许不令推开房门,来到房间之中,入目看到的,却不是陆姨躺在榻上勾手指。
小圆桌上放着烛台,几个小菜和一壶酒摆在上面,怕等太久凉了,都盖着盖子。
陆红鸾身着墨绿长裙,坐在桌子旁边,用手儿撑着脸颊,时不时的点下头,明显是等太久瞌睡了。
松玉芙也在房间里,头发梳成了妇人髻,同样手儿捧着脸颊,不过并没有打瞌睡,而是看着烛火发呆。
听见开门的声音,松玉芙顿时回过头来,眸子里闪过惊喜之色:
“相公!”
陆红鸾清醒过来,连忙整理了下衣衫坐好,瞄了许不令一眼:
“怎么才过来?菜都凉了,和萧绮谈个事情,需要谈这么久?难不成又谈被窝里去了?”
许不令心里颇暖,走到跟前,在旁边坐下:
“怎么会谈被窝里去,在桌子上谈的。”
陆红鸾半点不信,不过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干柴烈火的也不奇怪。她拿起酒壶倒了一杯:
“快吃点东西吧,在外面打仗风餐露宿的,都瘦了……”
松玉芙帮忙给盛着饭,转眼瞧见许不令头发乱糟糟的,手上还有牙印,好奇道:
“方才满枝好像叫相公‘姓许的’,满枝一向最粘相公,怎么忽然凶起来了?”
许不令自是不好解释‘枝前目犯(三)’的事儿,摇头道:“喝多了点,闹着玩罢了,吃饭吃饭……”
松玉芙点了点头,思索了下,悄悄凑近了些:“湘儿姐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,估计也没睡,要不要把湘儿姐也叫过来?”
陆红鸾自然了解自己的好闺蜜,此时恐怕都馋哭了,她其实也想把湘儿拉过来一起伺候许不令,毕竟湘儿懂得多会玩儿,她和玉芙都腼腆的很,不会伺候人。
不过此时想要把湘儿叫过来,显然有点难度,陆红鸾摇头道:
“她和儿媳妇在一起,哪里好意思过来。令儿,你吃完饭过去问上一声,听个声音她估计也心安些。”
许不令对此也挺无奈的,但也不能把崔小婉当外人往出撵,当下也只能先吃饭,待会再过去看看情况……
————
夏夜微凉,河水拍打船沿的轻响从船尾传来,让露台后的厢房更显幽静。
露台上多了两个花盆,已经抽出了嫩芽;里屋睡房之中,两件裙子整整齐齐的叠着放在托盘里,桌上还摆着刻到一半的麻将。
幔帐之间,同为八魁的婆媳两人,背对背躺在一起,似乎都已经熟睡。
只是萧湘儿本就是夜猫子,又知道许不令今晚上肯定会赶过来,此时哪里有半分睡意;闭着双眸,摩挲着手里的红木小牌,脑海里全是往日在各种地方甜甜蜜蜜的场景。
一想到臭哥哥在姐姐、红鸾的屋里快活,自己却只能在这里装睡,萧湘儿心里面便痒痒的;侧耳仔细聆听了下,背后呼吸平稳轻柔,好似已经睡着了……
萧湘儿睁开眸子,小心翼翼回头瞄了眼,然后轻手轻脚的掀开薄毯,抬手去拿放在床边的红裙,准备偷溜。
只是长夜漫漫,无心安睡的又何止一人。
崔小婉回过头来,看向撑起上半身的萧湘儿,脆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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