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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夜眉梢猛地皱起,用眼睛都能看的被压平了几分,她咬了咬牙,却又不好说什么,强忍着没有出声。
许不令绑好纱布,又把肚兜系绳拉过来,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,拍了拍手:“好啦。”
宁清夜如蒙大赦,连忙把裙子披在了背上,站起身背对着许不令,系上腰带。想了想,还是轻声说了句:“谢了。”
“举手之劳,何足挂齿。”
许不令也没去打量,坐在软塌上,把袖子拉起来,从托盘里取来伤药,给自己处理肩膀和肋下的伤口。
宁清夜穿好了白裙,脸颊依旧带着些许红晕,缓了好久才压下乱七八糟的心绪。
她回过身来,瞄了几眼后,见许不令一只手不方便,便在跟前坐下,抬手接过了伤药:
“我来吧。”
许不令轻轻笑了下,抬起胳膊安静坐在榻上,偏头看向宁清夜的脸颊。
宁清夜脸上红晕未散,却已经恢复了往日了清冷模样,察觉到许不令的目光,手上动作一顿,抬起眼帘:
“看着我做什么?”
许不令转开目光,望向烛火:
“随便看看罢了。”
宁清夜抿了抿嘴,回想起方才和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,脸色认真了几分:
“许不令,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?!
许不令微微眯眼,转过头来,四目相对:
“呃……这还用问?”
宁清夜沉默了下,重新低下头,包扎着许不令的胳膊:
“喜欢就喜欢吧,反正也不能把你怎么样。”
许不令琢磨了下这句话,轻轻摇头,语重心长的道:
“清夜啊,按照正常的交往流程,男人对姑娘表白心意之后,姑娘得给答复。要么接受,要么说‘你是个好人,但是我们不合适’,不拒绝也不答应,把男人吊着,是一种很渣的行为,不太好。”
宁清夜眨了眨眼睛,思索了下:
“那楚楚喜欢你,你没拒绝,也没娶人家,算怎么回事?很渣?”
??
反客为主!
许不令表情一僵,微微摊开手:“你不是知道玖玖的事儿吗,这个……嗯……”
“知道又怎么了?”
宁清夜坐直了几分,认真道:“男人要有担当,师父都说了,你位高权重能照顾好人家师徒,家里多双筷子的事情,养的起,又不会贪多嚼不烂害了她们。师徒名分虽大,但她们俩又没什么血缘,只要你放句话,天下人谁敢笑话她们师徒?”
许不令眼神错愕,微微偏头:
“清夜,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?这些都是师父的原话,我自幼在山上,是不通人情事故,但师父年长,懂得道理比我多。我这些日子想了下,确实如此。你现在吊着楚楚,难不成还准备和楚楚恩断义绝,或者把夜九娘休了?这是人干的事儿?若是如此的话,你还不如把人家师徒都娶了,最多让人笑话几句,总比硬拆了姻缘,把人家师徒俩逼死一个强。”
宁清夜表情严肃,冷冷盯着许不令,做出师姐的模样,认真说教。
许不令思索了下,轻轻点头:
“此言有理……我也没把楚楚吊着,只是楚楚短时间接受不了……”
宁清夜本就耿直,听见这话越发不满:“你一个男人,武艺这么高,做事就不能果断点?楚楚肯定接受不了,能接受就奇怪了。她既然喜欢你,你硬娶她又怎么了?她顶多发几个月小脾气,最后还不是老实就妇嫁从夫,总比让人家师徒抱憾终身强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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