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岸线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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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章（第2页）

我实在是饿得受不了，想喝点水，可张嘴就吸了?嘴的烟。

呛得嗓子正难受着，?只小手就摸到了我脸上。

?个扎着鬏鬏，脸蛋红扑扑的小女孩子，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棺材上。

伸手将棺材前面摆着的祭品，递到我嘴边，笑着示意我吃。

可村里什么时候有过这样?个小女孩子？

我正愣着神，旁边又有?个爬上来，端着灵堂前供着的清水，喂到我嘴边。

更甚至有两个，伸手帮我解着绑腰上的绳子。

她们?堆都在忙活，可老道长他们做着法事，好像看不见。

?个稍?点，五六岁的女孩子还朝我嘘了?声：「你快跑吧，他们要饿死你，给你奶奶陪葬呢。快跑！」

3

我又饿又累，心头迷糊，可看到这些围凑在棺材边的小女孩子，七手八脚地给我喂水喂吃的，又帮我解草绳。

再看看旁边或是举幡，或是拿铜铃，持木剑的道士们，好像没看到她们，也知道情况不对。

尤其是那老道长，在最前头，举着桃木剑，脚踏禹步，围着棺材念着经咒，几次挥舞着的桃木剑都从坐在棺材上的小女孩头上插过，好像都没看到她。

张嘴想叫，可棺材前火盆里烧的纸，好像被风刮得烟火四起，呛得我嗓子干痒。

就这么?咳，那些小女孩子，已经七手八脚地将我腰上缠的绳子给解了下来。

烧着纸钱的火盆，就跟烧竹篾?样「呵呵」地笑，火苗抽长，烟灰全朝着棺材扑来。

我被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，没了绑着的绳子，身体更是发软，朝下掉。

想到四阿奶的惨死，我双手用力扳着棺材，免得掉下去。

那个给我喂水的小女孩，看着我，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，跟着猛地坐在我身上，伸手就去掰我的手。

还贴在我耳边道：「你不能给你奶奶陪葬，不如先跟我们走吧。」

就在她跨坐在我身上的时候，我瞬间全身发僵，明明意识是清醒的，可哪都动不了。

周围做法事的声音，也听不太清了。

跟着感觉?双冰冷的小手，将我掰着棺材的手指，?根根掰开，我身体直接从棺材上滑了下去。

那些小女孩子好像拍手呵呵地笑，与旁边火盆呼呼抽火苗的声音混合在?起：「过桥过桥，宝宝过桥。刚过奈何桥，又过石板桥。不怨父，不怨母，只怨己身苦。石板桥下奈何桥，来世不哭也不苦。」

我从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