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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江烟在,晏之润这个疯子,怕不会只是这般轻描淡写的追尾。
晏之润的存在,就是一个极大的不确定隐患。
价值不菲的宾利,车前身被装出一个凹陷,维修费就要六位数,晏之润下车时,不过是扫了一眼后,便迈入了艳宴的大门。
喧闹的大厅内,声色张扬,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嘈杂的男男女女纵情其中。
穿着暗红色花衬衫牛仔裤的温辰良就坐在一眼便能看到的吧台,他跟前摆了数个已经喝空的酒瓶。
晏之润一身的温润,走来时便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在温辰良的眼中却是又装又有病。
“二少在这里买醉,不如想想如何给他致命一击。”晏之润拿走他手中的酒杯,反扣在吧台上。
杯中的酒水顺着吧台流到温辰良的裤子上:“艹,你干什么?”
晏之润将旁边的纸巾盒丢过来:“沈寒初这段时日过于安静,温少可知他在做些什么?”
华策的丑闻满天飞,关于沈寒初的谩骂也早就已经多过了曾经的赞美,但他却从未公开露面表示过什么。
现在圈子里都在传,沈寒初在同晏之润的这场博弈之中弱了下层,他也像是无关痛痒。
你费尽心力,对手却以一种躺平任嘲的姿态应对,让人像是一拳都在棉花上,毫无半分的成就感。
温辰良:“我他妈怎么知道,你觉得我跟他,还有坐下来谈天的机会?”
晏之润温和的笑了笑:“若是有机会跟他说上最后一句,二少会说什么?”
温辰良擦拭裤子的动作一顿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晏之润笑容不变,自顾自的答道:“若是我,大概会想说……下辈子,不再见。”
大夏天的,大概是会所内冷气开得太足,温辰良蓦然觉得后背生凉。
周慧灵在艳宴做过,对这里很是熟悉,轻易就找到了吧台前的晏之润。
“晏少,您的领带落我那里了。”
如今人人都喊晏总,再喊晏少的实属稀少。
温辰良微微侧眸看了眼,在看清楚那女人的面容后,咬着牙关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。
小小的骚动在纵情声色的男女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。
“啊!温……温少。”
被陡然死死捏住脸颊的周慧灵疼的发出惊恐的呼喊。
晏之润推开了温辰良的手,轻轻的给周慧灵理了理耳边凌乱的头发,在昏暗的灯光下,姿态温柔的说道:“二少,别碰……她的脸。”
只有这张脸,不可以碰。
温辰良看着他诡异温柔的模样,却只想要用刀划花这个女人的脸。
“她不配顶着这张脸。”温辰良一字一顿的说道。
晏之润抚摸着周慧灵的脸,轻声道:“这张脸跟她已经有九分像了。”
九分相似,指的是在非常熟悉的人眼中,在一般人看来,实际上已经宛如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轻易无法分辨。
温辰良舌尖顶了顶腮帮子,伸手朝酒保拿了个小匕首,抬手就要毁掉这张脸,这个世界上只能存在原装的那一张脸!
至于其他的冒牌货,怎么配玷污。
“啊——”
周慧灵看到他手里的刀,惊恐的躲在晏之润的怀中寻求保护。
晏之润低眸看着她恐惧的小脸,眼底带着温柔:“不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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