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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?这是陛下御赐之物,说是藩国进贡的果酒,寓意也好,我想着既然是御赐之物,应当是好的,也不好拂了陛下的一片心意,就拿来做合卺酒了。”
他眼神诚挚,语气无辜,让她刚刚翻涌起来的怒意,突然无处发泄,憋的不轻。
“你没发现?!”
他这人比狐狸还精,事事谨慎,怎么可能一无所知?
“我的确是觉得有些意外,毕竟你昨夜格外主动,我本想细究一下这其中的端倪,谁知你就凑上来又要抱我又要亲我的,我被你缠的没功夫想那些。”
婉若脸上瞬间涨红:“你!”
昨夜那些朦朦胧胧让人无地自容的画面突然涌入她的脑子里,让她恨不能立刻将脑子卸掉!
他神色沉静,看不出半点端倪:“我也想制止你的,还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,你说你知道,我还想再细问几句,你就自己凑上来舔……”
“你别说了!”婉若双手捂住了耳朵,脸上已经红的滴血,再不想听他回忆一句。
他唇角微不可查的轻扬:“大概陛下也是一番好意,毕竟是赐的用于新婚夜的合卺酒,不是旁的。”
婉若憋得胸口钝痛,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,她还能去找皇帝算账对质不成?
“我起床了。”她撑着身子要从床上爬起来。
“我让人去说一声,晚一些去,你都没睡好。”
婉若瞪着他:“哪有新妇第一天睡懒觉的。”
“我是心疼你……”
“你心疼我?昨夜怎么没见你心疼我?”
他心想着,怎么没疼?这不是疼了她一夜?
他语气无奈:“你昨夜那么勾我,我哪里把持的住。”
婉若气的堵住了耳朵:“你不许再提昨夜的事了!”
“刚不是你提的?”
婉若说不过他,也实在是不想再听他提昨夜的事。
只能憋屈的从床上爬下去,落地的一瞬腿一软险些摔着,谢羡予连忙伸手要扶她,她躲开了他的手,自己扶住了床架子。
他倒是也不急,由着她自己来,反正怪不到他头上,她最多自己生一会儿闷气就过去了。
“来人。”
他喊了一声,丫鬟们端着洗漱的面盆进来给婉若梳妆。
两刻钟后,便匆匆忙完了。
婉若是新妇,今日依然穿红裙,纤腰盈盈一束,端方又不失妩媚。
乌发梳了矮髻,露出了纤细的脖颈,发髻两边簪着流苏排簪,行走之间叮铃作响,温婉之中又透着几分灵动的明艳。
她从前没有这样精心打扮过,容貌过于张扬怕招惹是非,她总是能多素净多素净,如今进了松鹤园,梳头的嬷嬷是卯足了劲儿的给她打扮漂亮。
“这有点太张扬了吧。”婉若有些不适应。
“哪里张扬,你是戴凤冠了还是披龙袍了?”
谢羡予看着她镜中明艳的小脸,唇角微扬,满意的牵住她的手:“走了。”
谢羡予今日穿一身银灰色宽袖竹纹长袍,和她站在一道,一明一暗,如画里走出来的人,万分登对。
婉若腿还酸软着,走的也慢,好在喝了一大杯浓茶提神,现在倒还不大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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