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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縢梓荆准备动手的时候,一身夜行衣的范闲出现,拦住了他。
看到来人是范闲,縢梓荆杀意减少几分,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吃了花酒,出来散散心。”
范闲其实是特意来阻止縢梓荆的,因为他觉得其中另有隐情,见縢梓荆还想上前,连忙抓住縢梓荆的肩膀:“我知道你想做什么,但此事有蹊跷,郭保坤为何害你妻小,只是小小冲突,何必斩尽杀绝?”
“有些人生性凶残,犹如畜生一般,怎能理喻。”
縢梓荆此时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,恨不得将郭保坤千刀万剐,那听得进去。
范闲继续劝说:“你先冷静一下,我不是阻拦你,就算报仇也得弄清楚对象,郭保坤的性子嚣张,但不至于如此跋扈,你现在杀了他,可能永远无法知道背后的真相。”
“那你说怎么做?”
縢梓荆沉默片刻,仔细一想,自己确实有些冲动,此事疑点重重,或许郭保坤只是个替罪羊,只有查出背后的真相,这样才能为自己的妻儿复仇。
范闲看着郭保坤的轿子,冷笑道:“对付郭保坤,不能杀,但可以粗暴一点。”
两人一合计,见周围没人,蒙上面后,先把郭保坤的轿夫全部迷晕。
轿中的郭保坤晕乎乎的,发现轿子停了下来,嘀咕着:“今晚这么快就到了?”
没有人回答他,轿外一片安静。
郭保坤有些纳闷,偏偏倒倒的下轿,发现并没有回府,而是在冷清的大街上,轿夫和护卫都倒在地上,顿时意识到不妙。
可没等他跑出几步,就被一个蒙面的范闲用麻袋套住头。
郭保坤以为是遇着沿路抢劫的贼人,吓得半死,哆哆嗦嗦喝问道:“什么人?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范闲上去就是一拳,笑道:“咱俩这么熟,我当然知道你是谁。”
“你是……范闲,你想做什么?”
郭保坤被麻袋套住上半身,看不清对方是谁,可范闲的声音他是记忆犹新。
范闲压着郭保坤,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问你点事儿,老实回答,少挨揍。”
“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当街行凶,姓范的小杂种,有本事你就打死我,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郭保坤还想硬气一把。
可范闲是什么人,岂会被他唬住,捏着拳头笑道:“这么贱的要求,我一定满足你。”
说着就是一阵狂风骤雨的拳打脚踢。
“哎呀……我……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郭保坤连连痛呼,作为礼部尚书之子,从小娇生惯养,那受过这样的罪,心里又惊又怒。
范闲打得起劲儿,对着不停滚动的麻袋一阵踹,边踹便说:“你知道上午为什么我会写那首诗吗?”
“万里悲秋常作客,百年多病独登台。”
“我告诉你,我就是要打得你悲,我打的你多病,我打的你郭保坤在这京都难登台。”
范闲说一句,就踹一脚,麻袋里面的郭保坤痛呼连连,头晕眼花,忍不住痛呼惨嚎,开口求饶。
“啊呀……别打了,别打了,求你别打了,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!”
范闲闻言,停了下来,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杀縢梓荆的妻小?”
“谁?”
郭保坤一时想不起来这么一个小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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