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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谁回了句:“那个哑巴啊,好像没来。”
宇文听蹙眉。
“你有她的微信吗?”
“有。”头像好像就是宇文听来着,班长找到群,一圈翻下来,“她好像又退群了。”搞个毛线啊,加进来问了地址就退出去,几个意思?
班长问了大伙一句:“你们谁有苏翠翠的联系方式?”
一个娃娃脸的女孩子接了话:“应该都没有吧,苏翠翠从来不跟人来往。”大家会记得这个名字,纯粹是因为她不会说话,是个独来独往的哑巴。
班长去问了一圈,什么也没问到。
宇文听道了谢。
“不用不用。”班长很是受宠若惊,觉得女神脾气真是太好了,“能给我签个名吗?”
“可以。”
班长没找到笔,就借了女同学的眉笔,让宇文听在他衬衫上签了个名。
之后,过来要签名的人就没断过。
宇文听不太会拒绝,不管是签名,还是敬酒。她倒也没喝很多,就是不知道她酒量竟这样不济,几杯叫不上名的洋酒一下肚,整个人就晕头转向了,好在她来之前给秘书发了定位。
头有些疼,眼也晕,包厢里的镭射灯一闪一晃,不知是谁在飙歌,阵阵高音刺激着人的听觉。宇文听坐在沙发的最角落里,昏昏欲睡,眼皮重得撑不开,红的绿的灯轮转着,光影斑驳,很像太阳从香樟树的缝隙里漏进来的光斑。
那一年,香樟树的花期比往年都要晚。
“我要去国外比赛了。”
坐在树下的‘少女’站起来,在手机上编辑:“去多久?”
宇文听跳起来,抓住了最粗的那根树干,细细的胳膊很有力,一跃便上了树:“不知道,要在那边训练,可能要待很久。”
苏翠翠在树下,踮起脚:“中考呢?”
“赶不回来。”
“那高中?”
她想了想,不太确定:“应该会在体校。”
他啪的合上了翻盖手机,不理她了,扭头就走。
树上的少女赶紧跳下来,跑着去追他。
“苏翠翠。”
“苏翠翠,你等等我。”
“苏翠翠。”
“……”
高中之后,宇文听去了帝都的体校,小半时间在校,大半时间在国外比赛和集训,苏翠翠一次也没有去找过她。
但每一次她比赛,都会收到一束花,来送花的人说,是一个很漂亮的少年送的。
“听听。”
“听听。”
她睁开眼,眯了眯,刺眼的灯光照进瞳孔里,模模糊糊间,她看见了一双漂亮的眼睛,很熟悉的轮廓。
“苏翠翠……”她梦呓似的,小声嘟囔,“你也来了。”
她窝在沙发里,蹭了蹭,又睡了。
苏问蹲下,摸摸她通红的脸,有些发烫,凑近她耳边喊了两声,她醉得沉,没有应他。
“你们谁给她灌的酒?”苏问戴着口罩与帽子,帽檐下的一双瞳孔泼了墨一般,黑得发亮。
这气场,两米八!
“你是宇文听的男朋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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