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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南阳丢了,老夫到现在都没想通。派兵一万打栾山县,即便全死在外面,五千兵马守南阳也万无一失,许不令就带着两千骑军,如何破的城?这要是对着襄阳再来一下……”
说起这个,楚王和秦荆都有点恼火,毕竟没那‘兵行诡道’的破主意,南阳真不一定丢。
但周楷毕竟是楚王老丈人,出的注意也没问题,只是对方棋高一着罢了,楚王也没怪罪周楷。
秦荆对上次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,迟疑了下,摇头道:
“对面说是许不令请了高人施法,这自是无稽之谈。当时破城太快,据逃回来的守将所述,许不令所携的骑军中,带了四架奇门兵器,一响如火龙吐信,声若雷霆远传数里,声势大的吓人。当时把城头上的弓弩兵给吓住了,只顾着躲藏,让许不令凭借过人武艺上了城头,从里面开了城门……”
周楷皱了皱眉:“这要是城头上不敢放箭,谁拦住那些江湖人,秦将军可有对策?”
秦荆丢了城池,若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,也不配当将军。他抬手指了指城墙外的石质碉堡:
“那奇门兵器不多,而且就声势大,实际射程远低于床弩,毁伤力也不如投石机,最多把城门砸个小窟窿;当时守城军卒吃了没经验的亏,才方寸大乱,其实即便站着不动,也最多被打死一十二人,当做不存在都可以……
……末将已经和几个关口的守军,提前打过招呼做好心理准备;床弩在两里左右,就能齐射打掉那鬼兵器;又在关口外面修了不少石质碉堡,厚约四尺,那兵器根本打不穿;碉堡上开有小箭口,只要许不令赶凭借武艺强行冲关,哪怕是真神仙都给他射成筛子……”
准备如此充分,楚王宋正平微微点头,心里稍安,略微想了下,叮嘱道:
“许不令用了四架奇门兵器,不一定只有四门;而且当时是从山中绕道突袭,没法携带重物,说不定还有威力更大的。就好似上次用的神臂弩,这次推着床弩过来,别又把没见过世面的军卒吓蒙了。”
秦荆斟酌了下,觉得确实有道理,连忙抬手抱拳:
“王爷明鉴。末将这就让工兵把碉堡加厚一层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楚王微微点头,巡视完边关后,便带着周楷,离开了襄阳关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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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,前后一共运过来二十四门火炮,十六门是上次用的小炮;八门三千斤重炮,试射的射程约莫四里半,威力比上次用的估计大十倍,足以轰塌城墙……”
南阳城外,两万步卒陆陆续续离开军营,朝着两百里外的襄阳进军。
白河畔的码头上,几艘商船在岸边停靠,临时改造清空甲板的货船,在岸边放下厚重踏板。
身如巨熊的杨冠玉,手上拉着麻绳,大汗淋漓的在甲板上往前缓步前进;八名西凉军卒,用手扶着庞然大物的木制底座,合力将其推上货船。
底座之上,驾着一根三米长的巨大圆筒,用黑布紧紧绑缚遮盖,极沉的份量在地面上撵出深深的凹槽,几乎压弯了踏板。
许不令站在商船下方,顶着烈日,和几名大力士一起,把刚从商船粮草堆里掏出来的炮管,组装在拆分成零件的底座上。
夜莺站在跟前,手里拿着小账本,认真禀报着当前的库存。
许不令把最后一门火炮安装好后,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看向临时改造的货船:
“攒了小半年才这点家当,先拉一半走,其余的留在南阳,免得路上船沉了鸡飞蛋打啥都不剩;还有把火药分开装在小船上,你多注意一下,不然天干物燥的一殉爆,秦荆和关鸿业就可以直接看免费烟花了。”
夜莺认真点头,合上账本后,便跑上了船。
许不令在码头上监督着手下亲军,把宝贝疙瘩运上楼船出发后,便翻身上马,返回军营和大将军杨尊义交接,然后赶上军队一起往襄阳进发。
只是许不令带着亲兵,还没抵达军营,一个在平原小道上骑着马赶路的书生,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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