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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源在远处看着两个人,头顶上的飘雨不算大,但是有点密集,可那么多人,却没有一个人敢打扰两个人的这一份痴缠甜蜜。
半响,林惜突然想起陆言深的手,她连忙松了手,果然,在车灯下,陆言深的右手正垂在一旁滴着血,可是这个男人却吭都不吭一声。
她虽然知道这伤比起那些要命的伤算不上什么,可是看到那鲜血淋漓的手,心头还是被人扯了一下,疼得很。
“丁源!药箱呢?!”
“林小姐。”
丁源一直都盯着陆言深那只手,现在听到林惜叫自己,马上就把自己的手上的药箱递了过去。
“陆总,进来。”
林惜拿过药箱就上了车,对着站在门外的男人招手。
她低头从药箱里面翻出棉花,车厢里面的灯光不亮,她看得不清楚,不过这个问题,丁源很快就解决了。
他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大的手电筒,绑在了座位的后面,狭窄的车厢里面一下子就敞亮了。
车厢里面开了暖气,林惜冰冷的手指终于一点点地回温。
她拿着棉签,卷了一大坨的棉花,压着陆言深手上的伤口。
林惜第一次处理,看着那手掌上两道伤痕,她的手都是发颤的。
脸上突然一暖,陆言深抬起左手落在她的侧脸上,掌着停留了一秒,然后伸手摸了摸她有些湿润的眼角:“害怕?”
林惜没有抬头,正细致地帮他止血。
“我没有害怕。”
她说着,将一团沾满血的棉花扔在丁源准备的胶袋里面,拧开消毒水的,又用棉签卷了手指头大小的棉花,沾了消毒水,落下去前,她抬头看了他一眼:“我只是心疼。”
她没有笑,眼睛是红的,就跟被人欺负了的兔子一样。
陆言深一直看着她,她抬头那么的一眼,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手上的伤口其实并不疼,可是想到她刚才发红的双眼,还有刚才指腹沾到的眼泪,突然觉得有点疼了,一直到心里面去。
不是很难受,就是有点要命。
他没有再说话,身体往身后一靠,抬着左手挡在双眼上方,任由林惜去弄他那只受伤的手。
林惜的动作很轻,她知道陆言深这个男人,别说就这点伤,就算是在他的身上捅一刀,他可能也还是能够面无表情地说没事。
只要死不了,就是没事。
她很久前就知道陆言深身上总是有些大大小小的伤痕,那衣服底下的身体根本就不同那一张脸,毫无瑕疵。
只不过她从来都不问,对男人来说,身上有点伤,大概算是荣光。
可是真的被自己看着,那却是另外一回事。
她的手一直在抖,好几次不小心力气大了一点,但是她看过去,他还是闭着眼睛,眉毛都不见动一下。
“好了。”
打好结,她终于松了口气。
陆言深睁开眼,视线落在自己被包得跟粽子一样的手,顿了顿,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算了,反正她弄的,怎么样就怎么样吧。
“过来。”
他收回手,抬手拉了她一下。
因为刚才处理他的手,两个人隔了点距离,林惜把东西收拾好,才向着他挪了过去。
“有没有受伤?”
他低头拉了一下她被划烂的羽绒服,扒拉了一下,看到里面的毛衣还是好的,才收回视线。
林惜摇了摇头: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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