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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水障他跳过多少回了。”岳子封心如明镜,“你就看他愿不愿意让一让妹妹了。”
“我不用他让。”
贺庭洲跟沈聿是截然不同的,沈聿肯定会让着她,贺庭洲不仅不会让,回来还得嘲讽她手下败将。
但霜序话音刚落,贺庭洲的黑马已经到达水障前,它并没有起跳,而是踏着步子朝他们跑来。
岳子封啧了声:“要不他能把妹妹骗到手呢。现在都会让着人了,真是感天动地。”
贺庭洲御马来到他们面前,左钟刚要把秒表掐掉,贺庭洲对霜序说:“手给我。”
霜序不明所以地把手伸过去,贺庭洲握住她,往他的方向一带。
霜序被拽得骤然脱离马背,惊呼一声,下一秒,身体便被他稳稳当当地接住了。
贺庭洲搂着腰将她腾空抱起,放到自己身前。
霜序还没晃过神来,贺庭洲一踢马腹,黑马加速奔跑起来,带着她再次越过障碍赛的起点。
它这次不再慢慢悠悠划水,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,全速奔跑,起跳,行云流水地跳过一道又一道的障碍。
在最后一道水障前它毫无停顿,矫健的身姿高高腾起,带着霜序划过空中,越过那条长长的她未能通过的水池,最后稳健落地。
它没有再返回起点,穿过障碍赛的场地,跳过围栏,驮着马背上的两人向远处广袤的草地飞奔而去,将场地边看比赛的观众抛在原地,潇洒地走了。
四周鸦雀无声。
半晌,岳子封草了一声:“真他么秀。”
纯血马奔跑起来如疾风,马背上,贺庭洲单手抱着霜序,带她纵马疾奔在草场上。
耳边是破风声,霜序的头发被风吹得胡乱飞扬,她在这种速度里感觉到一阵恣意的快意。
很快,他们跑到了马场的边界,巍峨山脉矗立在前方,苍青色连绵不绝。
所有人都被甩掉了,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贺庭洲勒住缰绳,马的速度慢了下来,沿着溪边慢慢地走。
霜序以前没来过这么远,不知道马场还有这样一个安静的地方。
落日熔金,傍晚时分橘黄的太阳枕在山头,宁静的余晖铺在草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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